原時空,日俄戰爭前,俄國人對旅順的經營,才是海軍基地建設之正辦。
俄國人的計劃,旅順要塞要到1909年才能完工,而日俄戰爭爆發於1904年月,就是,戰爭開始的時候,旅順海軍基地的要塞化隻完成了一部分。但即便如此,日軍也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不顧一切,才攻陷旅順。
日本拿下旅順,才算真正掌握了製海權。日俄戰爭雖然還要再打大半年,但旅順既已陷落,俄軍便敗局已定。之後,日軍奉會戰的勝利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再後來,對馬海戰之俄軍,根本就是強弩之末了。
日俄開打的時候,如果旅順要塞已經竣工,以現有的資料,關卓凡認為,日本人打不贏日俄戰爭。
曆史的教訓,該吸取的我要吸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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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大事,也和海軍有關。
左宗棠做閩浙總督的時候,在福州馬尾山麓,沿江創辦福州船政局,一,自然是設廠造輪船,二,辦了一間“求是堂藝局”,左宗棠的想法是,既為福州船政培養才,也為日後的海軍培訓人才,“軍、民兩用”。
這個想法,相當不壞,關卓凡表示大力支持,並請旨,於江海關和閩海關的關稅中,撥出了福州船政局的第一期費用。
同時建議左宗棠,這個“求是堂藝局”,就叫“福建船政學堂”好了。
左宗棠剛興興頭頭地做起來,就接到了調督陝甘、督辦西北軍務的上諭,那麼。這個福州船政局,該交給誰接手呢?
這件事情,他要先和關卓凡商量。
左宗棠原本的打算,是保薦原江西巡撫、現丁憂在籍的沈葆楨,來做這個福建船政大臣。左宗棠此舉。並非因為他和沈葆楨的關係有多好,而是沈葆楨的經曆和他非常的相像:都是先跟著曾國藩混,後來自立門戶,掉轉頭來又同曾國藩不和。
就是,舉薦沈葆楨,能夠給曾國藩添堵——凡是能給曾國藩找不自在的事。左宗棠都愛幹。
左宗棠把這個想法了出來,關卓凡聽完,卻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沈幼丹人地兩宜,資曆也足夠,可是。季翁,如此一來,這個福州船政局,今後恐怕就輪不到咱們倆話了。”
這個“咱們倆”,左宗棠聽得心裏好生妥帖,再將關卓凡話中意思仔細一想,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貝子的是!”
沈葆楨的資曆,不在左宗棠之下,他連曾滌生的賬都不買,又怎麼會買左季高的賬?更何況沈葆楨是福建本地人,閩人辦閩事,這個福州船政局,外省籍的人,以後還能插得進手嗎?
左宗棠道:“既如此,我聽貝子的——哪一位適合坐這個位子呢?”
關卓凡沉吟片刻。道:“我想到一個人,咱們一起參詳——張香濤。”
張香濤,張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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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舉薦張之洞出任福建船政大臣,這個消息立即在朝野上下引起了轟動。
大家曉得左宗棠的後麵是關貝子,可是。關貝子怎麼可能屬意張香濤呢?
還有許多人在問:張香濤是誰呀?
同治四年,即1865年,此時的張之洞,年紀:二十九歲,職務:翰林院編修。
張之洞的“出身”倒是很好,同治二年——兩年前,中進士第三名探花,後即授翰林院編修,算是地道的“少年清貴”了。
可是,這點資曆,和福建船政大臣比起來,就啥也不是了。船政大臣**於督撫,直接聽命於中樞,福建的藩司為其“提調”——即是,閩省的副行政長官都要為福州船政大臣打工,這可是一個督撫級別的人物才有資格坐的位子!
這叫“開府建牙”,一個翰林院編修,一步踩到這兒,豈不是“一步登”了嗎?
還有,船政是“新政”,是“洋務”,關貝子怎麼會找一個……翰林來辦這個差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