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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卓凡大拇指一翹,笑道:“的真好!我看,什麼翰林,什麼進士,多少朝廷大佬,也比不得我們家雙雙有見地!那些個‘飽學宿儒’,跟我們家雙雙比,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啦!”
白氏的臉兒紅了,輕輕啐了一聲,道:“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當然是誇你!”關卓凡神色鄭重,“雙雙,句實在話,朝廷裏,如果能多幾個像你這麼頭腦清楚的人,中國的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好啦,好啦,”白氏笑著,“愈愈出格了!我一個婦道人家,懂的什麼?你這麼大一頂帽子,我可是戴不住!”
“婦道人家怎麼啦?曆朝曆代,女人做官、帶兵,多得是!像我們家雙雙這般人才,若出來做事情,就做到女丞相,我看也不稀奇!”
“什麼女丞相?你別唬我——那都是戲文裏唱的!以前,我也以為是真的,後來才曉得,哪兒有的事兒呢?”
“戲文?今後的世道,大約會比戲文裏唱的,還出彩呢!”
白氏好奇地看著關卓凡,道:“你今兒是怎麼啦?盡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頓了一頓,笑笑道:“看來是真有事情求我!嗯,是跟這個‘留學生’,有什麼關聯嗎?”
雙雙,你果真聰明。
關卓凡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就直吧,”白氏端容道,“不用再兜圈子了。不過,我還真是好奇,這個事兒,我能幫上什麼忙呢?”
“我還得再兜兜圈子。”關卓凡笑了一笑,“這個‘留學生’,分成兩種,一種呢,是已經成人了的。十八歲以上,至少得有一點洋文的底子,派出去,直接進美國人的大學堂。短則一年,長則三年——就是,一到三年之後,就能回國派上用場的。”
頓了一頓,繼續道:“還有一種。是十來歲的孩子,開了蒙,聰慧好學的,也不必有洋文的底子,出去了,先入人家的學堂,一邊兒補習洋文,一邊兒學習功課,打好了底子,再升中學堂。最後,入大學堂。”
白氏輕輕地“哎喲”了一聲,道:“這可得不少年頭啊!年紀就出洋了,回國的時候,已經是大人了——這,他們的父母,舍得嗎?”
好問題——我也正想問您這個問題。
至於“學堂”、“中學堂”、“大學堂”,和關卓凡“多年相處”,耳濡目染,白氏都曉得是什麼東東。並不需要特別的解釋。
關卓凡道:“不舍得是肯定的。可是,如果頭腦開通、會想事兒的話,會曉得,這不僅是真正為了孩子好。也是真正為了全家上下好!想一想,這班孩子,可是第一批‘放洋’的,將來學成歸國,渾身上下,那不是金光閃閃的?”
“不論他們學的哪個行當——機器、鐵路、礦務、電報、水利、銀行、律法。一回國,都是該行當的‘翹楚’,略假時日,都是‘中流砥柱’,一個一個,都是將來的尚書、侍郎的底子!”
關卓凡的花亂墜,白氏聽著,不禁眼睛放出光來,連連點頭,道:“還真是這麼回事兒!這學成歸國,一個個可都是‘洋翰林’了!也算光宗耀祖了!家裏邊兒,如果有幾個孩子,還真是可以挑一個,送到美利堅去‘留學’——特別是窮家戶的,孩子‘放洋’歸國,全家子可都跟著發達了!”
“洋翰林”?嘿嘿。
不過,什麼“幾個孩子”,什麼“窮家戶”——不知不覺中,白雙雙一句一句,可都是“切中肯綮”,都到點兒上了——厲害!
如果隻有一個孩子呢?
如果不是窮家戶呢?
呃,還有,如果這個“孩子”,不是男孩子,而是……女孩子呢?
關卓凡暗暗地吸了口氣。
他已經預感到:今這個“擂台”,不好打。
關卓凡計劃中的“留學生”,和曆史上的“留美幼童”,差相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