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一切手段!包括軍事手段!(1 / 2)

波赫穆:“好!我為阿爾薩斯—洛林的同胞感到欣慰!”

頓一頓,“那麼,關於秘密照會的第二點呢?嗯,‘普魯士“積極運用影響力”,使萊茵河西岸的巴伐利亞和黑森—達姆施塔特的部分領土合並於法蘭西,作為對法蘭西在普奧戰爭中‘保守中立’的報償。’”

(首相閣下露出了雖然禮貌、但不掩輕蔑——我要向《南德意誌報》的讀者致歉,限於本人貧乏的詞彙量,除了“輕蔑的”之外,我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形容詞了——的笑容。)

俾斯麥(聳了聳肩):“‘保守中立’?我必須,我們西南方的鄰居,在語言藝術方麵,確實有著某種特殊的分啊。”

(好吧,親愛的《南德意誌報》的讀者,我相信,你們都聽出來了首相閣下話中的譏諷之意了吧!)

波赫穆(笑一笑):“是的,首相閣下,我也有這種感覺。”

頓一頓,“據我所知,‘保守中立’的法,是法國國會裏的‘國權主義派’的發明——‘七周戰爭’剛剛結束,普、奧兩國剛剛簽署了《布拉格條約》,‘國權主義派’就聲稱,普奧之爭,法國的保持中立,是普魯士能夠取勝的最重要原因,普魯士很應該對法國感恩戴德,很應該對法國有所報答——”

再一頓,“他們的邏輯是這樣子的:‘中立’,分為‘保守中立’和‘積極中立’,普奧之爭,法國的‘中立’,是‘保守中立’,若法國采取‘積極中立’,就會對奧地利提供實質性的支持,甚至,出兵同奧地利並肩作戰了!”

(首相閣下放聲大笑。)

俾斯麥(笑聲甫歇):“抱歉,迪特,我實在忍不住了。”

波赫穆:“我也覺得‘國權主義派’的邏輯很有趣——不過,對此,您能談一談具體的看法嗎?”

俾斯麥(笑著搖了搖手):“迪特,我和我們的西南方鄰居有些不同——我不習慣對鄰居的言行評頭論足,因此,我不適宜在這兒發表什麼‘具體的看法’。”

頓一頓,“不過,‘國權主義派’有一句話卻是對了——法國確實應該得到感謝。”

波赫穆(微微驚訝):“哦?”

俾斯麥:“允許我再一次‘不過’——不過,這個‘感謝’,不應該來自普魯士,而應該來自他們自己。”

波赫穆:“首相閣下,我有些糊塗了。”

俾斯麥:“我的意思是,在普奧之爭上,法蘭西未持‘國權主義派’所謂的‘積極中立’政策,是明智的,所以,他們應該自己感謝自己。”

波赫穆:“我有些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首先,不論法蘭西對奧地利提供什麼形式的支持,都不能挽救其失敗的命運?

俾斯麥:“是的!”

波赫穆:“甚至——‘出兵同奧地利並肩作戰’?”

俾斯麥:“是的!”

波赫穆:“就是,您認為,若普、法對陣,失敗者,將是……法蘭西?”

俾斯麥:“迪特,請你原諒,我的身份,不適宜回答這種太過假設性的問題——不過,我想,我該表達的意思,都已經清晰表達了。”

波赫穆:“謝謝您,首相閣下,我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