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臣許從那時才終於下定決心,要完全戒酒。
掛了電話,顧臣許說去聯係房東,十分鍾後發來消息:
【周末房東有空,咱們約個時間,把合同簽了。】
周寂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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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澄這些天都在樓上看書學習,兩耳不聞窗外事,連三餐也是阿姨送到房間的。
周五終於決定放鬆放鬆,晚上下樓動動筋骨,在院子裏碰上簡遇和簡然。
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不太對勁。
簡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走過去,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怎麼啦?”
簡遇站在海棠樹旁邊,肩上落了兩片葉子,雖然衣衫齊整,卻因為這兩片葉子,莫名顯得有些狼狽。
他仿佛沒聽見她說話,望著簡然的目光十分黯淡:“什麼時候的事?”
簡然低著頭,眼皮動了動:“就,前兩天。”
“好。”簡遇笑了一下,嗓音夾著點潮濕的感覺,“你們聊,我先去休息了。”
他也沒看簡澄一眼,就轉身消失在樓梯口。
簡澄收回目光,走過去挽住簡然的胳膊:“師姐,他怎麼了?”
“沒事。”簡然摸摸她腦袋,“剛才我男朋友送我回來,好像兩個人鬧了點不愉快。”
簡澄眼睛一亮,注意力瞬間被轉移,早把簡遇的事忘幹淨了:“師姐有男朋友啦?”
“嗯。”簡然表情恬淡,仿佛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老師介紹的,人挺不錯,就試試。”
“太好了太好了!”簡澄興奮得原地跳起來。
簡然不禁失笑:“有這麼高興啊?”
“當然啦。”簡澄十分認真地點點頭,“上次師傅打電話還歎氣呢。”
她學著老和尚的語氣,粗著嗓子無比緩慢地說:“然然二十三了,也不找個合適的男孩子談一談,真讓人頭疼哦。”
簡然一邊寵溺地聽她講話,一邊分神往樓上看了看。
窗戶裏映出一抹高大的身影,但很快熄了燈,什麼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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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末,簡澄給自己定的學習計劃是周末休息,不用看書。
但早功還是要練的。
一場大汗淋漓之後正好去吃飯。
廚房裏除了阿姨隻有她一個人。
“然然很早就走了,說是考試考點離得太遠,連早飯都顧不上吃。”阿姨說著,皺了皺眉,“奇怪,我也沒見阿遇出門,敲他房間也沒人應,平常都不睡這麼久的啊。”
簡澄想起昨晚簡遇的樣子,莫名有點擔心:“我上去叫他吧。”
阿姨點頭:“行,你再叫叫,可能是還沒醒,麵也還差會兒呢,等你過來剛好能吃。”
“嗯。”
簡澄心事重重地上了樓。
簡遇的房門果然敲不開,她給他打了個電話,手機鈴聲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人應該還在裏麵。
簡澄擔心他出事,手腳並用去砸門,終於裏麵的人扛不住,一把拉開門,惺忪的睡眼睨過來:“幹嘛?大早上的叫鬼啊?”
頭發亂糟糟的,眼皮底下兩塊明顯的烏青,眼裏泛著紅血絲。
樣子格外的憔悴。
簡澄從沒見他這麼憔悴過,哪怕是當年道寧師叔圓寂的時候,他那麼難受,也沒把自己弄得如此憔悴。
簡澄心一軟,嗓音低下來:“叫你去吃飯……”
“不吃。”簡遇一把又摔上了門。
簡澄歎了一聲,隻好轉身下樓。
知道他人沒事就好,至於鬧脾氣什麼的,她也是無計可施了。
吃完早餐,還在房間的簡遇給她發了兩條微信:
【替我去簽個租房合同。】
【東西打印好了,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