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楚千漓追了出去。
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又要生氣。
剛才,情緒分明還好好的,她以為,至少還能談一談。
“等你收起這一臉冷漠,懂得討好本王的時候,本王再考慮!”
風夜玄拂袖而去。
他確實很生氣。
每次隻要看到她對著自己冷冰冰的模樣,他就怒火狂燒!
和楚望甚至瑾睿在一起時,她臉上不僅有笑意,甚至,還能與他們對酒當歌!
但這女人,幾時在他麵前唱過歌?
她的歌聲和笑聲,給的都是別的男人!
“王爺!”一直守在外頭的冷寂追了上去。
其實,冷寂是不太明白的,王爺昨夜抱著漓姑娘回去,難道不是和好了嗎?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淩晨時分,王爺將楚千漓丟回千雲閣。
之後,王爺也沒有就寢,在書房坐了一夜。
那時候的楚千漓醉得不省人事,不可能得罪王爺才是。
冷寂對楚千漓,心裏始終是有幾分感恩的。
他快步追了上去,遲疑了好久,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其實王爺不能怪漓姑娘方才對懷玉小姐說話不好聽,事實上,懷玉小姐這身子……確實病得很怪異。”
好的時候,精神好得不行,還能給王爺洗手做羹湯。
可當知道自己好了就要回王府之後,楚懷玉立即就又“病”了。
隻有眼瞎如青冥之類,才會看不懂。
王爺怎麼可能不清楚?但王爺還是讓楚懷玉留在了府中,這不是很奇怪嗎?
“你想說什麼?”風夜玄眸色一沉。
冷寂頓時覺得背脊骨一陣涼意。
王爺這聲音,這語氣……真是嚇死人。
不過,話都說到這地步了,斷不可能就此罷休。
橫豎都是個死,冷寂直截了當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懷玉小姐的病是裝的,王爺為何……”
“她既然是龍淺月的女兒,這王府,她想住到何時,便是何時。”
風夜玄麵無表情,根本就不在意。
冷寂想說什麼,但卻在下一刻,忽然間想明白了。
王爺,是真的不在乎啊!
不過就是王府裏多住了個人,別更說,那是恩人的女兒。
想住在這裏,直截了當說一句便好,無須演戲。
王爺對這種瑣事,根本就漠不關心。
“可……王爺,她終究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住在王爺的地方,恐怕……”
“本王幾時在意過世俗的目光?”風夜玄不屑一顧。
冷寂抓著腦袋,一絲無奈:“人姑娘家在意啊。”
“她若在意,豈會在宴會上,告訴天下人她的心向著本王?”
“這……”
冷寂想了想,忽然間,愣住了。
王爺……竟是如此心明如鏡!
從楚懷玉在宴會上,大聲告訴所有人,自己忠於玄王。
王爺就知道,她有心要入王府。
王爺不僅不是眼瞎,他還看得比誰都清楚。
那……
“王爺,既然如此,你為何還將她帶回來?”
這問題,風夜玄卻不願意回答了。
他邁步,迎風走去。
冷寂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冷寂的背影,一時間,也想不明白。
等想明白的時候,王爺已經走遠了。
王爺確實在放任,但他放任的,是龍淺月女兒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