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人是心上人,他到底還是心疼的,冷下臉時頗有威嚴,“霓裳都親口說了,她可是你妹妹!”
“所以呢?!與我何幹?!”雲梔不耐煩的重複。
對著罪魁禍首她自然沒有好臉色,更何況他現在隻是個二皇子。
生母早逝,即使是皇後身邊養大,若是沒有雲家的助力,皇位隻怕沒那麼容易。
更何況太子如今健在,若是太子不出意外,這皇位如何也輪不到他坐。
夜風吹亂她的發掃在臉頰平添冷意,“當局稱迷,旁觀必審,二殿下身為皇子僅聽一人之言就可以下定論,未免太一葉障目,兩豆塞耳?”
祁硯似乎沒想到她對自己的態度會這麼惡劣,一時就這麼看著她上了馬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有哪裏不對。
從前不都是雲梔厚著臉皮跟在他身後聽風就是雨的嗎?為何今日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如此淡漠,就像是看一樣物品。
被人毫不留情駁斥的湧上心頭,祁硯更多的卻是疑惑和茫然。
“二皇子,姐姐在家嬌縱慣了,說話沒有注意分寸,還請您不要怪罪....”
祁硯心煩意亂得很,又瞥見她身上的痕跡,抬手打斷她的話,“把衣裳穿好,回府吧。”
“....是。”雲霓裳乖順的垂眸應下,長睫遮掩眼裏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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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澄院,雲梔剛沐浴後就見水香走進來,“小姐,二小姐從莊子上回來了。”
“姝然回來了?怎的一點消息都沒有。”
“聽說二小姐病還未好,今日舟車勞頓早已歇下了。”
雲梔聽完輕歎一聲,愧疚湧上心頭。
上輩子她與雲霓裳在湖邊玩,不小心落入水中,是姝然毫不猶豫的跳入湖中救她上來。
現在細想,哪有那麼多不小心,擺明是要她生一場大病好應下這門親事,讓她逃脫不了。
姝然也生了病,錢氏將她送去莊子巴不得她自生自滅,即使是後來被接回來,也落下了病根。
所以雲梔怎麼也想不到,雲姝然在最後還肯幫著她,明明與她無關,她嫁得也並不好。
偶然聽宮人提起她被嫁給老商戶做了續弦,那商戶在房事上酷愛以折騰女子為樂,府裏經常悄悄送出婢女的屍體。
想到這裏,雲梔打了個冷顫沉沉吐了一口氣。
這輩子她是來還債的,定要加倍對姝然好。
另一邊的蘭院。
已經入睡雲姝然被外邊的動靜驚醒,凝神仔細聽了會,默默搖搖頭。
貼身婢女小彩走進來注意到她額頭的細汗,心疼的蹙起眉忍不住埋怨:
“那位一回來就在鬧性子,已經摔了好多東西,怕是一時半會消停不了。”
“才剛回來?”
“是啊,大小姐前腳回來的,她後腳進門的時候臉就不好看,應是兩人在外邊鬧起矛盾,瞧著像是被氣極了。”
小彩語氣不乏幸災樂禍,雲姝然聽得直皺眉,“小彩,不可背後非議他人。”
“這次明明是小姐將大小姐從湖裏救出來的,連累了小姐多日不見好轉,大小姐病好了不見來看,還有心思與三小姐玩鬧,若不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