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柚白冷淡地勾了勾唇,嗓音譏諷:“隨便問問的,不必一提到和溫歲相關的事情,你就如此敏感。”
“跟她沒關係。”謝延舟黑眸凝視著她,語氣冷淡,“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姓溫?”
她沒說話。
他壓下胸口煩躁:“溫元厚那一輩,溫奶奶隻生了他和溫阿姨,他哪來的兄弟?那個男的跟你說,他家裏和溫家有關?這你都相信麼?”
“他沒說過。”
“連在海外華人都開始拿溫家做噱頭把妹?”他這時候語氣又陰陽怪氣了。
聞柚白聽出了他的嘲諷和不尊重,他心裏根本就沒把她當一回事。
“謝總如果沒事,麻煩離開這裏。”
謝延舟沉默了會:“有事。”他看著她,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淺淺的怒意,就算她在生氣,對他生氣,但他也感覺到了詭異的滿足,因為她看著他,她的眼睛漂亮又明亮。
怎樣都好,好過離開。
他朝她笑了下,再開口:“你想了解溫家,去問別人,肯定沒有問我來得方便,你知道二十多年前,溫奶奶的丈夫掉落懸崖的事情麼?”
南城資本市場的人基本都知道的,溫氏集團當時股權動蕩,後來就有了個隱形的規則,為了控製權的穩定,股權實控人最好和自己的丈夫或者妻子簽財產分割協議。
謝延舟又道:“當時溫家還有一個人也喪生在海外,是溫奶奶的養子,他當時在集團裏也有實權,他的死亡給集團造成了挺大的衝擊,而後溫奶奶便扶持了溫元厚上位,繼承了溫家,沒幾年,溫奶奶也去世了。”
“他叫什麼名字,你有他的照片麼?”聞柚白問,
謝延舟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他去世的時候,我才多大?他的信息溫家也一向不對外公開,溫元厚掌控了溫家後,也不許別人再提起他了,所以很多外人都不知道,溫家還有個養子。”
聞柚白抿著唇,睫毛輕顫。
居然還有養子,會是溫先生麼?但很多點都很奇怪,她現在大概魔怔了,不管什麼事情,都會直接聯想到相關的人。
這世上姓溫的人太多了。
謝延舟坐著不動,平靜地道:“如果那個男人跟我們年齡相仿,他告訴你,他是溫家養子的兒子,根本不可能,溫叔叔一直到去世都是單身未婚無子。”
聞柚白沒出聲,溫先生說他的腿是掉落懸崖受傷的,然後被迫截肢,從此隻能在輪椅上。
溫先生目前也的確單身未婚無子,他好像也因為摔傷,無法生育了,他現在培養的是他弟弟的兒子,他的侄子,作為W集團的接班人。
謝延舟深深地看了眼聞柚白:“三年了,氣消了麼?”
在聞柚白看來,他說的這些話根本沒有走心,隻是他現在學會了表麵上的服軟,有些男人就是這樣,漫不經心地花心,當他看著你的時候,你以為他眼裏的深情是因為你,他嘴上喊的情話是為了你,但轉頭,他也可以做出背叛你的事情,和別的女人繼續親昵。
他讓渡了部分權利,隻是為了讓他更舒服一些。
聞柚白淡聲:“我沒生氣。”
如果非要扯出一種情緒,是難過和遺憾,她不願意再想那時鈍刀割肉的疼,也不願再像那時頻繁地流淚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