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柚白笑了下:“不是我敢不敢,你應該問清楚,你到底想做什麼?”
“那你呢?你回來想做什麼?”男人扶著她的腰。
聞柚白也懶得隱瞞,甚至絲毫不擔心會被他嘲笑,她看著謝延舟的眼睛,眼底深處是她的野心:“賺錢,還有我要聞家,謝延舟,四年前我灰溜溜地離開了,溫先生說得很對,聞陽是我的父親,他的東西本來我就有份,我何必要拱手讓人。”
謝延舟抿直唇線。
聞柚白冷笑:“你如果還想說,聞家就是溫歲的,我們現在就不必聯係了。”
他沉默。
她胸口輕輕起伏,聲音輕卻有力度:“還有我要幫溫先生調查他的身世。”
“溫先生?”謝延舟聽到她提起這人,眼眸就沉下了幾分。
“是,溫先生,他對我幫助良多,他忘記了自己的過去,沒有了記憶,失去了他的腿,他會說中文,他對南城沒有記憶,潛意識裏卻會說出南城的方言,他多年前被人撿到,謝延舟,你覺得他跟溫家,真的沒有關係麼?”喵喵尒説
謝延舟黑眸裏不知名的情緒浮沉:“你覺得他是溫家的養子?我從沒見過溫家養子,溫家也把這個信息瞞得很嚴密,你有溫先生的照片麼?我看看。”
聞柚白拿出手機,溫先生不喜歡拍照,W集團也從不公開他的個人信息,自然也不會有照片,昨天她和溫先生聯係了,溫先生說,救他的人懷疑過他掉下懸崖是被人陷害的,但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年代久遠,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她還在找照片,又聽到謝延舟提出他的質疑:“他失去了記憶,那他知道自己的名字?還知道他姓溫?”
聞柚白還是有些不舒服:“他身上有一個護身符,上麵繡著溫姓,所以他隻知道自己應該姓溫,但不知道他的真名,後來另外取了名字。”
“他叫什麼?”
聞柚白說:“你就叫他溫先生就好了,不用知道他名字,尊稱一下。”
謝延舟黑眸微斂,語氣強勢:“你對他倒是尊敬,要尊稱他溫先生,叫我就直呼全名,他事業版圖做得比我都大麼?”
聞柚白說實話:“你是背靠謝家,你們家幾代的傳承,你難道敢說你早幾年出去做生意,沒有沾謝家的光,你是有幾分本事,但你年紀輕輕,他們願意給你投資,願意跟你合作,看中的不過是你背後的謝家。”
謝延舟聽她這麼說,輕輕眯眸,還輕笑出聲:“看得著清楚?所以,你現在是明白弱肉強食,沒有誰能不靠誰就能走下去了麼?有本事的人很多,但機遇就那些,除非你是幾億人裏的特殊人才,不然誰有那麼時間去挖掘你的天賦本事?”
聞柚白自然明白,人家一個家族幾代人的努力,她難道想靠她一人就扳倒麼?異想天開。
她終於找到了溫先生的照片,是他和她們母女兩人的合照。
溫先生坐在輪椅上,眉目溫和,戴著斯文的眼鏡,身上穿著柔軟的灰色毛衣,下半身被厚厚的毛毯遮蓋住了,聞柚白在他身後,微微彎腰,手扶著他的輪椅,眼眸黑白分明,紅唇微彎,神色溫柔,小驚蟄則坐在他的輪椅旁邊,親昵地靠著溫先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