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繼續聊天,老太太讓聞柚白到她身邊來,說道:“你這孩子聰明,隻是,有時候糊塗更好過啊。”
她說的是她自己,她對孫輩好,但也沒有掏心掏肺地好,不過分幹涉孩子們的決定,偶爾關心關心,其實也沒付出什麼,但孩子們就記得她的好,願意回來陪伴她。
她喜歡聞柚白嗎?喜歡,但這種喜歡是建立在謝延舟對聞柚白的心動之上的,要是他孫兒不喜歡聞柚白了,她還是會對聞柚白友善,但又不是現如今這樣的親密。
她覺得,做人還是糊塗一些好,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的目光略過聞柚白和故友隱約相似的麵容,卻沒有多說什麼。
“你和延舟好好地過,日子是你們過的,別人怎麼說都是別人的事,你們倆有商有量,就能幸幸福福,別在乎流言。”
老太太也知道,現在十有八九是她孫兒在強迫柚白,真是造孽,她往後多拜拜神佛,隻望他們還能兩情相悅。
夏雲初聽得一肚子火,老太太兩腿一蹬就什麼都不管了,而她呢?因為兒子吃回頭草,還是徐家不要的,現在她成了這圈子的笑話,笑她之前還不給人家辦婚禮,現在兒子還不是巴巴地要人家,還有個私生女,跟謝家另一房比起來,他們這房是家風不正,上出軌,下未婚生子。
但夏雲初再氣,也不敢這會說什麼。
盛司音的兒子要睡覺了,她轉頭邀請聞柚白:“要不要一起上樓?”
聞柚白笑著應了,帶著小驚蟄就跟著離開了,她沒跟謝延舟說一句話,隻是在轉身離開小廳的時候,她餘光瞥見了他。
他就在那兒,靜靜地看著她們離去的身影,眼神濃烈又孤寂,周圍的人來來往往,都是他的家人,他卻仿佛遊離其外。
聞柚白莫名地回過頭,對上了他的視線,他有一雙極其漂亮又具有欺騙性的瞳眸,黑得純粹,她心弦微動,那種詭異的感覺,像是她拋棄了他一樣。
隻有一瞬,她就收回了視線。
最忌自我感動和幻想。
謝延舟垂眸笑了笑,眼底的光慢慢熄滅,他怎麼還能奢望她會走到他麵前,帶著明亮的笑意,帶走他。
*
盛司音是個新手媽媽,但她身邊有的是人帶孩子,所以半點不慌張,見兒子睡著後,她小心翼翼地和聞柚白走去了茶室裏,地上擺放著一堆還沒拆開的禮物。
她一邊拆開,一邊問聞柚白:“謝延舟是不是逼你了?”
聞柚白搖了搖頭,隻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她不會找別人幫忙,也沒必要去連累其他人。
盛司音也明白,最忌諱就是插手別人的感情,她隻說:“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躲不開謝延舟的話,拿服軟換利益,是最好的,其實謝延舟他還是很在乎你的。”
她說完,怕聞柚白誤會:“我不是說心機什麼的,我不覺得有心計是壞事,這圈子裏誰不是人精,沒點計謀早被人生吞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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