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寂靜,半晌,響起聞柚白幹淨的聲音:“我們是真心攀附溫家,我也是真心為自己找到舅舅而高興,沒有什麼信或者不信,我以前一直想著,如果我也有一個厲害的舅舅,是不是就不一樣了,你看,命運還是眷顧我的。”
許茵聽到她這話,無聲地歎了口氣,是啊,這是在溫家,隔牆有耳,能說什麼呢?現在已經不是他們認不認溫元厚就能改變的事了。
聞柚白一直閉著眼睛假寐,直到聽到許茵漸漸平穩的呼吸聲之後,她才輕輕地翻了個身,她那天聽宋家老太太罵溫元厚,說他沒良心,明明以前是最在乎母親感受的那個孩子,她也記得她上回來老宅,聽說了溫老夫人去世後,她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封存了起來,隻有溫元厚一人可以進去,他也很經常去墓園看他故去的母親,還曾找人做了不少法事,也以溫老夫人的名義做慈善……喵喵尒説
她眼底的譏諷一閃而逝,不管是真是假,都能看出他很在意溫老夫人。
他現在好似良心發現,想要認回她們,而她需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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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書房裏,溫元厚靜坐半晌,彎腰從保險櫃裏翻出了他小時候和母親的合影,若是放在前幾年,別說喊舅舅,聞柚白就是喊他爹,他都懶得理會她,現在他年歲更長,事業一帆風順,溫家這艘大船在他的手上穩穩運行,聞家早被撂倒,謝冠辰也灰頭土臉,隻有乳臭未幹的謝家臭小子一直在挑戰他的底線,可以說,他現在不想再髒了自己的手,也願意做點好事。
大概也是日子太無聊了,他常常夢到他母親,夢裏也在責怪他,說他欺負自己的親妹妹和外甥女,說他沒用,掌了溫家,卻也沒將這個家經營好,分崩離析又算得了什麼?氣得他在夢中跳腳,苦苦證明他有多厲害,將溫家經營得如何好,卻隻換來了冷漠和譏諷。
溫元厚的手指輕輕地撫摸過照片上女人的臉,心底無聲地喊了聲媽,想起溫老夫人去世前的無助和蒼白,他心髒微微顫抖,他的敵人向來隻有溫元鶴,何必去針對自己為數不多的親人?等百年見到母親,再被她痛罵一番?
反正,他養得起一個溫歲大小姐,也養得起聞律師。
隻可惜,溫歲不懂舅舅的一番良苦用心,她得知這一切之後,隻覺得自己失寵了,盡管舅舅沒有對外說什麼,她卻憂心又恐懼自己的身世,再想到舅舅對聞柚白的好,忍不住覺得舅舅已經不愛她了。
她遲遲無法接受自己並非溫家血脈,明明她生在溫家,長在溫家,連姓氏都屬於溫,她就是溫家小公主,這也是她這麼多年橫行霸道的底氣,別人常誇她有溫老夫人的遺風,雖沒在商場成為女強人,卻在舞團裏有一席之地,圈子裏誰人不羨慕她有個把捧在掌心的元厚舅舅。
如果那些人得知她不是溫家的孩子,肯定會背後議論她,會嘲笑她,她還怎麼能得到其他人的羨慕和敬畏?舅舅是才知道真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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