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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元厚約定在一個月後,去談判和簽署股份相關合同,聞柚白可以作為許茵的律師出現,但他提出要求,他要溫元鶴、溫歲都出席,他說,那天他會派車來接他們,去一個半山的莊園,如果謝延舟那小子不放心,他也可以去。

她的脖子上微微一涼,她下意識地瑟縮了下,低頭看,看到了一枚瑰麗的黃色寶石,還有謝延舟骨節分明的手,他已經不滿足於給她送鑽石了,現在愛上了為她搜羅各種顏色的寶石。

她恍惚間想到不合時宜的話,她現在才配得上那些人罵她的無恥、貪財和拜金,有了各種奢侈的珠寶、包包、房產,變相逼謝延舟簽署了不公平合同,每個月拿著他給的無限信用卡,還釣著他,對他愛理不理的。

而從前,從他手裏拿著區區幾萬的錢,怎麼配得上豪門所說的拜金呢?

謝延舟親了親她的耳垂,旖旎的語氣說的卻是正事:“他要讓溫先生出席,大概是為了逼溫先生出麵,他現在知道我們和溫先生聯合演戲了。”

“我奇怪的是溫歲,溫元厚是愛溫歲,但他更愛股權,他能這麼爽快答應,就已經很奇怪了,他把股份轉部分給溫歲,更是不可能的。”

謝延舟淡淡道:“別擔心,我會讓人去調查,那個莊園目前來看,沒有什麼問題,雖然在溫家名下,但是安保都是我們謝家安排的人,他也同意了。”

聞柚白但願是她的錯覺。

她摸了下一直跳著的眼皮,一會想會不會他會拿小驚蟄威脅她,一會又想還有什麼陰謀,直到,謝延舟吻上了她不安顫動的眼皮上。

她閉上眼,手指卻下意識地攥緊了,指甲陷入掌心之中。

他們明明做過更多親密的事,水乳交融,唇舌纏綿,但他微涼的唇覆在她薄薄的眼皮之上時,親眼皮的動作一點都不色氣,而她胸腔裏的心髒卻控製不住地顫抖。

仿佛有一朵盛開的含羞草,倏然合上了粉色的花瓣,戰栗著,害怕著,怕自己不理智,怕自己陷進去,她想要用一層又一層的荊棘護住她的心。

她聞到了他漱口之後的薄荷水味道,沒有煙酒的臭味,她仿佛察覺到,他的氣息在強勢地滲透她的檸檬柚香氣,被她小心翼翼地珍藏起來的香味。

他說:“柚柚,別擔心,相信我。”

他沒說出口的話還有,你隻要負責,重新喜歡我,陪著我,別的都交給我。

聞柚白心煩意亂,被他亂七八糟的吻弄得更煩躁,她推開他,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抱住了他,她沒去看他的眼睛,不知是害怕還是厭煩,不顧一切的,如同星球碰撞,如同烈火燃燒,暖如遲遲春日。

一切平息後,她趴在他身上,而他親昵地吻著她的發心,胸腔滿滿當當,有什麼即將溢出,他覺得自己像是暴風雨夜站在懸崖邊上的無助的人,命懸一線,隨時會崩斷,卻被她一把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