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靜默了一會兒,錦苑才又開口:“反正這事也沒成。”她自然不能將實情拖出,隻能咬牙硬撐下去。
鬱連崢垂眸:“你沒腦子嗎?”
說這話她就不高興了,這不就是說她蠢嗎?雖然錦苑這會兒也這麼覺得,但終究不服氣,於是噘著嘴,也不肯服軟。
倒是他先開口:“我如果真要了你,這婚更是要成,況且,你王兄可是確認了我和你有床笫之實的。”
這件事,錦苑倒是忘了,她總記得自己是清白之身,忘卻了麵首之秘。
於是也不願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以免被他察覺反常,便又搖頭:“算了,不說了。”
“你現在身子弱,好生調養罷。”說完她便要走,卻被鬱連崢反手拉住:“這是你的寢殿,你要去哪?”
錦苑方才是慌了,現在被他一說更是窘迫,於是沉默著,示意他走。
鬱連崢笑著躺下:“來罷。”說完拍了拍身側:“我現在沒精力動你,陪我一會兒。”
她到底是慫。
這個男人言行之間滿載迫意,便是叫她也不敢忤逆,到底沒有原書女主的魄力,錦苑如今乖順的仿佛羔羊,於是真的守在了他的身邊。
一動未動。
他便這麼睡著了。
瞧著鬱連崢憔悴稍許又俊朗非凡的麵容,錦苑忍不住暗自想:“若是你不想殺我,沒有這些謀局,或許做個朋友也不為過。”
慢慢的,她倒也昏睡了過去。
兩日後,他身子也好了一些,於是每日早上又開始在前院練劍。
每次這個時候,殿中的婢子便常常圍了一堆,一麵假裝忙著手上的事,一麵悄悄的看著他。
口中還嘀咕有聲:“難怪鬱大人得蒙殿下垂憐,這幅模樣可不叫多少合陽女子動了春心呐。”
她們說著這話,錦苑便也恰好聽到,倒是一言未發,心裏卻琢磨著若是鬱連崢不肯和雲清好,換做別的女人也行。
“殿下,”千草瞧著她出神,便又遞了暖茶過來:“宮內來諭旨了,又是找鬱大人的。”
說話這會,鬱連崢便已經收拾利落往殿外去。
如他所說,這諭旨來便是要他官複原職,而王上同他的約定便也算是達成,這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要他去苗疆一行。
這件事傳到錦苑的耳中,卻叫她難免唏噓,世上竟有如此巧的事?
她要去苗疆尋解毒之法,王上又正好要叫他去苗疆?
錦苑自然不知道鬱連崢和王上的約定,便隻覺一切巧合,卻是她難得的機會。
於是心思急轉,又找來雲清,同她說起此事。
雲清一聽,便心下了然:“殿下,這可是天上給的機會,若是您開口,那解藥一事就有了盼頭。”
她們都覺得錦苑若肯去開口,鬱連崢自然不會駁了她的麵子,況且雲清這會也是感念她的大恩,便瞧出錦苑難處,開口道:“要不,我悄悄跟上,去苗疆為殿下尋求解毒之法?”
錦苑瞧著她,愧疚更甚,便隻是搖頭否了她的想法:“要去,我也要一起,怎麼能叫你一個女子涉險?”
兩人這番對話倒是叫領旨回來的鬱連崢聽個正著,他閑散的靠在門側,微斂著眸:“你還想帶人悄悄跟著去,當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