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於啊!
“不是,”鬱連崢凝眸望向遠處,在四散奔逃的人群裏,想要在尋到刺客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我們來苗疆,總歸惹了某些人不快。”
他沒有說的更多,隻是又低頭看著錦苑:“你怎麼樣?”
“我沒事。”她抬起頭。
場中濃霧散去,那些雜耍的玩意便被丟在地上,但把戲師卻已經不見。
顯然,他們是有備而來,專程等在這裏的。
千草和雲清從角落裏奔來,圍著錦苑一個勁的關切,見她無恙,雲清才又開口:“是雀族的人。”
她指著半空中正逐漸淡去的霧氣:“那是瘴毒,人在其間待得久了便會失明。”
說完又看了錦苑一眼,寬心道:“好在鬱大人去的及時。”
雲清說完,才又看到鬱連崢麵色蒼白,便一蹙眉:“大人這是受傷了嗎?”
“無礙。”他答,視線卻定在錦苑的的身上:“我救了你,連聲恩謝都沒有?”
錦苑這才回頭,發現他心口處已經被鮮血濡濕,暗紅一片,在凝神去看,卻見到他衣衫被利刃劃破,傷口很深,隻是堪堪避開了要害。
她心裏麵倒是有點愧疚:“你得擦藥。”然後轉向雲清:“你來。”
“不必。”他斂眸,一身冷氣,雲清自然嚇得不敢往前去。
“先回客棧。”幾個人往客棧去,路上,錦苑便讓雲清先去藥鋪買了點止血的藥粉。
回房後,錦苑便想將東西給鬱連崢送去,可才一推開門,便發現他兀自敞了衣衫,正在望著傷口出神。
她又轉過頭:“拿著,雲清給你買的。”
“放著罷,”鬱連崢開口又看她一眼:“幫我一下,行不行?”
錦苑隻好轉過頭,走到他身邊才停下步子:“這件事雲清不是比我更擅長。”
她一麵說著話,一麵將鬱連崢的衣衫換下,到底是現代來的人,所以錦苑做這些並沒有太多的不自在。
反倒是他,瞧見她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忍不住皺眉:“難怪外頭傳的那麼難聽,若非我親眼所見,也以為你是個。”
“是什麼?”錦苑反問,倒是蹙起了眉頭一副不快的樣子。
鬱連崢見狀卻藏起了唇邊笑意:“你好像不太懂男女間的分寸。”
他的意思,便隻是覺得錦苑單純懵懂而已,似乎不知道對男人加以防備,也不知道怎樣做一個嬌羞拘謹的小女人。
但心底裏卻並不將她當做那個豔名在外的殿下。
“我懂的,”錦苑不滿他對自己的說辭:“但我也沒和別的陌生男人走的太近,一直是守規矩的。”
“那你瞧著我這樣,也挺自在的。”鬱連崢上身的衣物已經脫去,結實的胸口處確實有一道紅色的傷處,皮肉外綻,但是不致命。
他的視線始終跟在錦苑的麵上,如此肆無忌憚,錦苑多少被他瞧出了幾分不自在:“不是你喊我來幫你的麼。”
話雖不滿,她還是規矩的替他止血包紮,蔥白的指尖不小心劃過他身前的時候,似乎也帶起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客觀來講,錦苑其實蠻欣賞他這身材的,如果鬱連崢不介意,她也很樂意多看幾眼。
瞧著她眼神不對,鬱連崢倒是皺了眉頭,伸手將她輕輕推開:“好了。”
錦苑神情自若,甚至讓他有點自己被占了便宜的感覺。
兩個人靜默了一會兒,她才起身要走:“你休息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