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連崢問的好像很認真,似乎真的沒鬧明白她行為的緣由。
“冷,離得遠,暖和。”錦苑很無奈,每次在這種對峙的時候,她總是落與下風,自己的思維好像被他牽著走的。
鬱連崢沒在追問,笑了一下,又道:“我以為你喜歡荷花塘,昨日邀你今日來,你不肯,那為何自己偷偷的來了?”
錦苑沉默了一瞬。
她低著頭,隻覺得這麼回避下去,並沒有任何意義,反倒是他既然問起,不如自己趁勢摸清楚點情況也好。
於是抬起頭,一雙眸子裏藏著幾許無辜,鬱連崢一見,便立刻沉了臉。
他如今發現,錦苑但凡是這副模樣,一定是有所求的。
果然,她開口:“你先別忙著問我,隻是我有件事也想問問你,這兩次你都看著我來,那除了我,沒有在荷花塘發現熟人嗎?”
鬱連崢顯然一愣,似乎沒反應過來她這句話的意思,隻細細一想,還真沒什麼頭緒:“誰?”
“陳也。”
他便笑了:“他今日當然會在。”
“那昨日呢?”
鬱連崢皺眉:“他自有安排,你尋他做什麼?”
聽他這樣回答,錦苑的一顆心便又慢慢懸起,她覺得,鬱連崢似乎是清楚陳也所為何來的,也就是說,很可能陳也安排的刺殺一事,鬱連崢是知曉的。
那這樣一來,她冒昧去問,反而顯得此地無銀。
於是又笑了起來:“我本來是有心思賞景的,但是看到你的人在那裏,倒也沒了心思,今日裏去,也不是不想見你,隻是最後還是退卻了。”
鬱連崢倒也沒多問。
荷花塘本身就是貴女愛去的地方,錦苑出現在那裏並不為過。
兩個人說了這些,鬱連崢也沒有在跟著她了。
錦苑回到府內,倒是真的鬆了口氣,總覺得這些人心思實在複雜。
光是一個鬱連崢,已經讓她覺得很難應付。
便是走神的時候,千草便又上前一步,細聲道:“殿下,徐公子求見。”
“讓他來。”
一個身著竹月長衫的身影便自門外而來,走得近了,便朝著錦苑略一拱手,行禮之後才開口:“今日裏去,倒確實是有收獲。”
她便抬頭:“講。”
徐公子才道:“陳也,會在重陽那天去福山寺,似乎會與暗衛頭子會麵。”
錦苑點點頭:“重陽,福山寺,我也一並去。”說完轉向徐公子:“這件事,也是桃娘告訴你的吧?”
她想起今日在遠處,便見著桃娘那副要與人私會的模樣,想來應該就是徐公子沒錯。
他倒也沒有避諱:“是。”
錦苑無非好奇:“她為什麼這樣幫你?”
徐公子倒是沒在回答,隻立在原地,還是那麼一副凝重模樣。
她終究揮了揮手,叫他退下。
重陽還有兩日,她倒也等的下去,隻是這日大早才起,便聽到千草在外頭和雲清聊的火熱。
錦苑瞧著她兩人日子過得輕鬆歡快,自己倒也跟著灑脫許多,於是跟著往外走,便看著她兩道:“鬼鬼祟祟說什麼呢?”
千草便忙不迭的笑著,趕緊將一個精巧的朱紅木盒端上:“您瞧著,這是大早,將軍府那頭派人送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