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很快掠過這個話題,起身往外道:“走罷。”
“去荷花塘嗎?”鬱連崢輕輕環著她的腰,將錦苑扶上馬,叫隨從和千草一路跟在了後麵。
她倒是也沒拒絕,心裏隻想著自己也確實有求於人罷了。
這一路上,鬱連崢倒是慢悠悠的一點兒不趕時間,錦苑以往靠在他懷中的時候心裏都隻想著正事。
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或許是心裏藏了秘密,隻覺得一路膽戰心驚,唯恐被他發現了什麼心思。
鬱連崢瞧著她躁動的樣子,微微垂眸:“怎麼了?”
話才說完,又像是想到什麼:“怎麼今天心情這麼好,想著約我出來?平日裏不是見到我就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錦苑便皺了眉頭:“我沒有氣。”
“就是現在這樣。”鬱連崢說著,停了馬兒,隨後抱著錦苑翻身下馬,末了在補一句:“你跟我走的這麼近,以後真的沒人肯娶你怎麼辦?”
他說的便是肢體上的這些接觸,還有幾次看了錦苑的身子。
雖然她不介意這些,但放在雍國,確實叫其他男人很難接受。
“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錦苑想著自己好歹也是公主殿下,李文衍就是塞也得把自己塞出去啊。
想娶她的人很多很多,但真正能入她眼的人確實沒有。
原書中便是這樣。
心高氣傲任性妄為的殿下,也不是鬱連崢這種男人會喜歡的。
除卻皮囊的吸引,性格也是挺重要的東西。
錦苑想到這裏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那你今天找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鬱連崢眼底的笑意便又被她一句話給懟了下去。
錦苑抬眸,看著一湖煙波:“還是為桃娘的事。”
他轉過視線,眼神幽幽。
“她救過我,我也清楚這件事她是被栽贓,平白無故受了酷刑,也算是我欠她的。”
“還是因為苗疆一事?”他神色淡淡,又道:“或是因為她和徐公子的關係,叫你不得不幫?”
鬱連崢忽然伸出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臉側,但終究沒有觸碰上去,隻這麼隔空虛撫著她:“你是幫她,還是幫徐公子?”
錦苑不知怎的,從他的話裏聽出了幾分隱忍深沉。
身甚至有些冷。
這近臘月的天氣,確實不適宜再來湖邊。
她縮了縮肩膀,避開他的視線:“和徐公子無關,這事他都未和我提起過。”
錦苑心想,這不是為了我自己嗎?你都說到了徐公子,這不就是在暗示我有罪?
“不因為誰,是為了我自己。”她看著鬱連崢,神色倒是頗為篤定,是難得的冷靜:“有恩報恩,我總不能利用了桃娘在苗疆的勢力,反到頭來辜負了她。”
“況且,”她說著話便又看向鬱連崢:“你分明也知道,這件事很可能和她無關,表麵上的那些證據都不算是確鑿,小甲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這樣的事鬱連崢見得多了,錦苑不覺得他比自己還要好騙。
幕後人的所作所為,他當真看不透嗎?又或者是報仇心切,和左副將相關的人事物,寧可錯殺,絕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