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欣狠狠地啐了口吐沫,袖子對插著,身上散發著隔夜飯的餿味兒,旁邊經過的人,無不捂著鼻子快速離開。
他在外麵躲藏了十來天,發現工棚失火並沒有引起多少關注,便放下警惕,回到城裏。
兜裏的紙快被他揉碎了,到底找不找陸君兌現他的承諾?
“媽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上麵有他的簽字畫押,他要賴賬,我也有辦法對付。”
惡從膽邊生,何欣緊了緊破爛肮髒的衣服,轉身離開。
相親的姑娘六點鍾就到了茶樓,那時人家還沒開門,她連早飯都沒吃,看到陸君的那一刻,激動加上低血糖,直接暈了過去。
史上最短相親,前後不到一分鍾,陸老板鐵青著臉,撅著嘴巴生悶氣。
蘇玫瑰哭笑不得,隻好跟茶樓老板一起,給她送到附近的醫院。
第二位姑娘,長相普通,不過身材高挑,一頭烏黑亮澤的秀發,讓蘇玫瑰都羨慕。
“陸、陸陸……”
陸君不耐煩的摳摳耳朵,表格上寫著她是醫學生畢業,目前在市醫院實習,怎麼醫生還有結巴的?
擔心再發生剛才的事,蘇玫瑰趕緊安慰她,“你先坐下來喝口水,不用緊張!”
“好,謝謝你。”姑娘感激的笑笑,不過神情有些怪異。
茶水潤喉,姑娘鎮定了幾分,眼前的男人果然如傳說中一般,人中龍鳳。
不過……
她看向蘇玫瑰,“請問你是他什麼人?”
“她是我保姆,怎麼了?”閱人無數的陸老板一眼就看出問題來,吊兒郎當的坐著,不屑問道。
“保姆?什麼保姆?”
“我說你跟我相親,還是跟她?”陸君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悅。
“我想有些事情先弄清楚最好。”姑娘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別誤會,我隻是負責給陸老板做飯,廚藝這塊兒在征婚時已經說清楚,如果你廚藝達到陸老板要求,我立刻辭去保姆工作。”
沒想到姑娘一陣冷笑。
“直接說你們關係曖昧就得了,都這樣了還搞什麼電視征婚?”
她憤怒的一拍桌子,“陸君,你就是個偽君子,玩弄女性的渣男,敗類,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讓女孩子們不知羞恥的跑來征婚,你以為你是誰啊?太子爺選妃嗎?”
艾瑪,畫風咋變成這樣?這位姑娘你沒必要激進啊,不喜歡你可以不來,何必把自己氣成這樣?
“我告訴你,如果不喜歡,請不要傷害,女性能頂半邊天,你當這是萬惡的舊社會?還想後宮選秀?”
她狠狠瞪著蘇玫瑰,“你也是夠不要臉的,說什麼做飯保姆?瓜田李下的,你能說的清楚嗎?”
“姑娘還是自愛點好,萬一得了婦科病可不容易根治。”
蘇玫瑰目瞪口呆,她這算躺槍嗎?跟她有什麼關係?
“渣男!我祝你一輩子找不到老婆,把我的資料還給我!”
姑娘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像一陣妖風,陸老板的臉色,堪比吃了屎一樣。
“陸老板……你還好吧?”
陸君猛地站起來,目光冰冷,“蘇玫瑰,她剛剛罵你,你不生氣?”
“呃,生氣是生氣,但是不必要跟她計較,我問心無愧就好。”
“喲哦,今天你聖母啊!?”
對他的冷嘲熱諷,蘇玫瑰氣不打一處來。
“陸老板,我這都拜誰所賜啊?”
大周末的,她明明可以做很多事,被“綁架”來替他出謀劃策,你自己找媳婦,找你喜歡的不就行了?有啥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