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傅薄焉率先邁步,越過陸藺之時,還不忘加一句,“我回來之前,不把這裏打掃幹淨,你就死定了。”
陸藺之:“……”
感情他剛才的話,是跟鬼說的?
一個小時都等不了!
“快清理幹淨,不然揍你。”薑書錦也暗搓搓的威脅他。
扔下這句話,沒給陸藺之反駁的機會,他便身輕如紙,“飄”到了門口。
跟在傅薄焉身後,他邊打量,邊琢磨著等下要怎麼開口。
“就這兒吧,安靜,”男人回頭,靠在欄杆上,微垂眸道,“你都知道什麼?”
這裏是五樓空出來的陽台,看眼前的竣工程度,可能是打算建造屋頂花園的。
一堆堆土毫無秩序的堆放著,旁邊有許多草木枯枝,黃葉落了一地,踩上去沙沙作響。
“傅大哥這話說的,高看我了。”薑書錦輕笑,百無聊賴的靠在另一邊,“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還記得她不是嗎?”
“你不也記得。”
“那不一樣。”傅薄焉懶洋洋的抬眸,慵懶隨意的說,“我並不記得她。”
“不記得?”薑書錦聞言,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莞爾道,“看起來不像啊。”
不僅不像是不記得她,反而像是對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就好比剛才,姐姐的“色女”屬性,他不就一清二楚。
“我騙你做什麼。”男人抬頭看他,輕笑道,“我不僅不記得她,第一次遇到她時,還用變異人嚇她。”
那個誤入別墅的小姑娘,若非心理素質非同尋常,身手也首屈一指,怕是早被嚇死了。
“咦?”聽到這兒,薑書錦笑容更濃,好奇的說,“這倒不像是你會對她做的事,哪怕嚇不到她。”
“嗯。”傅薄焉應聲,“誰能想得到。”
“那你怎麼知道,她今天會這樣?”薑書錦饒有興味的說,“除了什麼都不記得的嚴倚舟,知道姐姐中毒後會性情大變的,隻有我跟傅大哥。”
他叫他“傅大哥”,他喚他“書書”。
這都是幾經生死後,才有的推心置腹。
“夢到的。”傅薄焉不打算瞞他,“我原以為,沒有機會把這些話說出來,也曾以為都是幻覺。後來一件一件被證實,雖與夢中有些出入,但大體走向一致。”
司禮、廖書明、陳清……
以及中毒後的程簡兮,被揍的嚴倚舟,那個古怪的紫眼珠變異人。
想起來就覺得荒誕。
“原來是這樣。”薑書錦眸子亮了,“傅大哥,越想你越不厚道。”
本以為他記起了姐姐,所以才拐著彎說那些不要臉的話,趁早把人定下來。
但如今這樣看,分明是他耍雞賊,人都沒記起來呢,就想把人扣在身邊。
還什麼“長大了嫁給他”?
臭不要臉的!
他要揍人了!
“既然叫了姐姐,這輩子便這樣吧。”傅薄焉並不介意他怎麼說,稍稍抬頭,“她應該也不希望你有別的心思。”
“你臭不要臉!”薑書錦鮮少表露出了真實情緒,“我一定會告訴她你的無恥行徑!”
“請便。”男人哂笑,“到時,她若是不信,你可別哭。”
“……”
瑪德,想跟他打一架。
“想打架嗎?”傅薄焉輕笑,“若是你把知道的告訴我,我不介意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