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表情過於豐富,實在難以猜到他的心思。
並且薑書亦沒有給他們時間多想,把話說完,就發動了攻擊。
小破孩依舊一臉閑適,淩厲的拳風襲來,迫使他眯起了眼睛。
緊接著,二人拳頭相對,薑書錦一手背在身手,僅用一隻手攔他。
對上他的那一刻,小破孩微挑眉,似譏似嘲的說,“許久不見,你的身手還是沒什麼長進。”
話音剛落,他腕上開始發力,拳頭展開握住他的右拳,同時向下一折。
若換了別人,右手必然廢掉,但薑書亦早有預料,身體隨之往下,右手反握住他的,半蹲著身子,想要將他拽過來。
薑書錦見狀,笑容越發濃烈,右手反掐過去,趁他又想反擊之時,徑直伸手過去,掐住他的肩膀,一個使勁,隻聽“哢嚓”一聲。
“嘶……”
薑書亦被他捏了個正著,肩膀處傳來的感覺酥酥軟軟,連帶著半個身體都酸麻。
“不自量力。”薑書錦冷笑,手上加大力道,剛好卡在他的肩胛骨上。
“別得意太早!”薑書亦並非束手就擒之徒,他右手反扣住他的右手腕,往下一甩,同時手上使勁,掐住他腕部骨頭。
那裏若是被人拿捏,會很疼的。
“打贏你有什麼可得意的。”薑書錦並未與他多糾纏,當即退開。
薑書亦步步緊逼,手腳並用,處處攻擊他的死穴。
“小破孩的防守真強。”程簡兮看的興趣盎然,邊欣賞邊點評,“按他們這種打法,薑書亦不被他打死,也會被磨死。”
看他二人現在的樣子,就能明白,薑書錦所用之力不足三成,且並未開始攻擊。
薑書亦雖是攻擊方,但不知為何,總是被動挨打,而他性情比較暴躁,心態這方麵都穩不住。
一緩一急、一攻一防,看起來似乎勢均力敵。
“嗯。”傅薄焉點頭,悠悠開口,“他性子太急,書書剛好與他相反,說是對手,倒不如說是克星。”
薑書錦竟然克他。
按道理講,兄弟二人哪怕關係再不好,也不會成現在的樣子。
幾乎不可能是天賦所致,更像是後天習得而成,就好似薑書錦照著克製薑書亦身手的招數來練的。
“很奇怪。”程簡兮想不明白,但此刻她明顯更關心別的事,目光灼灼,一副“快投喂我”的模樣,“你為什麼叫他書書?”
雖說對方隻是個小破孩,但能從他口中聽到如此寵溺稱呼的,薑書錦還是第一人。
怎麼能不讓她好奇?
“這得問你自己。”傅薄焉一臉的意味深長,另有所指,“簡兮,我隻是不得不從。”
他就說叫他“書書”很奇怪吧?
但某人不聽。
感情沒有記憶的她,對這個名字,也會覺得不合適。
“問我嗎?”程簡兮指指自己,越發懵逼了,“他叫我‘姐姐’,你叫他書書,我卻不記得他是我弟弟,怎麼看都是你倆比較熟。”
她很懷疑。
他倆是不是之前都認識,故意合起夥來逗她玩的?
“我冤枉!”傅薄焉啼笑皆非,但事到如今,說實話難免荒謬,隻能暫時穩住她,“他叫你‘姐姐’,你叫他‘書書’,我對他的稱呼,是從你這裏學的。”
還是被她逼著改的口。
“你放屁!”程簡兮越來越覺得,他是在逗自己玩,“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