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倚舟暴躁的聲音響起,薑書錦柔和的表情瞬間改變。
忙不迭把門關上,將衝上來的人堵在一旁,不讓他過。
“哢噠”的關門聲響起,震得床上的人一頓,程簡兮睜開雙眼,絕望又帶著恐懼的眼神,瞬間對上他的。
傅薄焉隻覺得心都被揪緊了,手在她背上輕拍的動作停下,俯下身子,輕柔的吻著她。
他的小姑娘,因為他吃了不少苦。
與此同時,被薑書錦拉在一邊的嚴倚舟,幾次三番想去踹門,都沒能得逞。
瞬間是惱上加惱,向來暴躁的嚴首長炸了,“薑書錦,你是不是有病?”
讓他叫個人,他連自己都丟了,他沒辦法自己上來喊,他攔他是幾個意思?
想挨揍嗷?
“我這不是怕你受刺激?”薑書錦擋在他麵前,笑的宛如一隻狡黠的狐狸,悠悠道,“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吃他倆發的狗糧?”
姐姐又做夢了。
他雖然擔心,但麵上卻不露分毫。
“呸,你吃狗糧上癮?”嚴倚舟真想敲開他的腦子,看看是不是跟別人的不一樣。
小破孩沒把人給他叫下去,感情一直站在門口,看裏麵的人恩愛?
這什麼頂級自虐行為?
“這不沒得選。”薑書錦聳肩,饒有興致的說,“如果姐姐願意,我也天天給你撒狗糧。”
“薑書錦!你個未成年人,在這亂說什麼?”
“你才沒成年!我馬上就二十了!”
“二十了還是這麼幼稚!”
“嫉妒我年輕請直說,拐彎抹角諷刺我,我就當你嫉妒。”
“呸,臭不要臉!”
門外二人吵的熱火朝天,剛從噩夢中抽離的程簡兮,在男人溫柔的撫慰下,逐漸恢複清明。
“還好嗎?”傅薄焉把她吻得麵色發紅,這才抽身離開,躺在床上,將她擁在懷裏,“夢到了什麼?”
“還好。”程簡兮頭埋在他肩上,劫後餘生一般把他抱緊,深呼吸道,“我夢到我被變異人們撕碎了,還都是些紅眼怪物,成了它們的晚……”
“瞎想什麼呢?”男人打斷她,長指抵住她的唇,勉強笑道,“怎麼可能。”
“對啊,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小姑娘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那些家夥看到我恨不得把同伴擠死,然後自己逃跑,怎麼可能來攻擊我。”
紅眼怪物看到她時應有的反應,她記得很清楚。
怎麼都不可能像夢裏那樣殘暴。
“嗯,都是夢。”傅薄焉唇貼上她的額頭,繾綣溫柔,“那些怪東西,怎麼回事我家寶貝的對手。”
他臉上有多溫柔,心裏便有多憤怒。
薑書亦,他怎麼敢?
“你最後還來了。”想到夢裏發生的事,程簡兮補充道,“但我還沒夢到後麵發生了什麼,就被你叫醒了。”
夢裏發生的一切極像另一個現實,怪物猖狂的撕咬,男人有力的臂膀,都宛如真實發生過一般。
讓她絕望,亦給她勇氣。
“我不會丟下你的。”傅薄焉認真的看著,承諾一般的說,“隻要有你在的地方,我定然不會離開你的視線範圍。”
“說得這麼篤定,萬一真有那一天怎麼辦?”程簡兮把玩著他的衣扣,故意說道,“傅先生,那時你要是出現不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