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讓嚴倚舟瞬間從荒誕的想法中抽離。
這人不是被他關了禁閉?
怎麼突然間出來了?
“讓他過來。”定了定神,他恢複了之前的冷靜。
邊想事情邊從房間裏出來,直接向大廳的方向走去。
“嚴倚舟,你想跟他密謀什麼?”薑書錦環胸靠在牆上,笑著看他,“還不讓我們聽?”
“臭小子!你說什麼胡話!”嚴倚舟被他氣的腦袋疼,停下步子咬牙道,“還不怕你倆在這裏幹起來,影響檢查,不然你以為我想走?”
他可為這家人操碎了心!
“嘖,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薑書錦似真似假的說,“萬一隻是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完成你們的陰謀呢?”
沈七七一個人陷害不了他姐,但薑書亦能否做到那一步,他也心存疑慮。
總感覺有個隱藏在幕後的黑手,在操控全局,自始至終卻從未露麵。
“薑書錦,我說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嚴倚舟要被他氣死,怎麼說都講不明白,索性挑明道,“說得好像我跟他過去,你不跟一樣!”
這小破孩把他哥哥當仇人處處防備的模樣,他不是不知道。
這不正想把這倆禍底子帶走,留他們安心看病呢。
“我去啊。”薑書錦攤手,一臉無辜的說,“在哪兒都不妨礙我打他。”
嚴倚舟:“……”
這人挺狂的,誰能把他帶走?
“書錦,別鬧。”廖書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兄弟倆有什麼話不能說。”
這倆到底怎麼了?
不至於鬧成這樣。
“廖隊長,有的話跟我說沒用。”薑書錦不給任何人麵子,“人在做天在看,他做了什麼,就得付出代價!”
“書錦,你怎麼會這麼恨我?”薑書亦到這裏時,剛好聽到了他最後一句,眉頭緊皺,一臉不解,“都是兄弟,你對我不滿,可以直接說,我會按你說的……”
“我想讓你死,你也會去嗎?”薑書錦打斷他的惺惺作態,冷笑道,“你的存在就是我不滿的最大根源。”
沒有他,他父親就不會死。
若是不救他,姐姐也不會因此喪命。
如果從來不曾信任過他,就不會被他關起來,沒日沒夜的受盡折磨!
想起那段生不能生,死卻死不了的日子,骨頭都疼的滲血。
“書錦!”薑書亦臉色大變,“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
他的手腕上還纏著紗布,由於手握拳時用的力氣太大,紅色的血溢了出來,把紗布染紅。
“因為什麼,你心裏沒數?”薑書錦冷笑,“我在的地方,你最好別出現!”
他態度堅決、神情冷冽,沒給任何人開口的機會,同時也沒告訴他們,到底因為什麼。
往昔記憶浮現腦海,除卻痛苦就是悲涼,那段灰暗的日子,豬狗不如的生活。
讓他不忍啟齒。
“書錦!”薑書亦不明白他到底因為什麼這麼生氣,手都快被他廢掉一隻,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有些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