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不清楚。”嚴倚舟也沒能說出個子醜寅卯,“隻知道姓陳,還是後來才知道的,書亦說這裏可以住的時候,我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他不是沒想過,將B市空出來的住宅樓改成臨時收容所,但需要太多人力物力,後來薑書亦推薦的這裏。
“有意思。”程簡兮勾唇,“嚴倚舟,你對他很放心嗎?”
若是不放心,怎麼可能對他推心置腹,同時也讓他大權在握。
“放心?”嚴倚舟聽到這個詞,莞爾勾唇道,“實不相瞞,我對誰都不放心。”
但不放心能怎麼辦,他一個人根本沒可能將B市守衛好。
“怪不得假司禮的惡意行為,能讓你把廖大哥從隊長位置上拽下來。”
雖然不放心,但又不能不讓他掌權,更怕手下幾位隊長,聯合起來對他不利。
所以司禮對廖書明的誣告,他哪怕知道不對,也默許了他卸任。
因為隻有他倆鬧起來,他的首長之位才能安穩,他不怕他們鬧,卻怕他們齊心。
“惡意嗎?”嚴倚舟回頭看他,繼而又看向廖書明,幽幽道,“若是其他事,司禮或許稱得上惡意,但他狀告書明,卻稱不上。”
聽到他的話,廖書明沒什麼反應,似乎根本不想知道原因,又或是完全心知肚明。
“又不說明白。”傅宸垣聽他們打了一天的啞謎,早就免疫了,無語至極,“你把話說清楚能死?”
這些人到底再說什麼?
一會這個是壞的,一會兒那個也是壞人。
怎麼著?
全員惡人?
“書明,你覺得呢?”嚴倚舟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我沒說明白嗎?”
“不是,你說的很明白,是我做錯了,我認罰。”廖書明應聲,態度謙和。
傅宸垣:“……”
他怎麼沒聽明白?
“當初我們安全抵達隔離區,是廖隊長隱瞞了,我們被變異人抓傷的事情。”傅薄焉解釋道,“假司禮會拿這件事做文章,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原本沒想到這一點,但聯係到後來被送進隔離區的那些人,便明白了。
假司禮借此時為由頭,讓嚴倚舟卸了廖書明的職。
“廖大哥,你……”傅宸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愣愣的說,“你怎麼會這樣做?”
他與他們並無交情,怎麼願意做到這種地步?
因此被撤職,豈不是損失太大了。
“我說與不說,都改變不了目前已成的結局。”廖書明比他看得開,“沒有這件事,還會有其他事。”
他卸任以後,嚴倚舟不是沒從護衛隊這方麵對他伸出橄欖枝,但當時的他,確實累了。
末世來襲、政權更迭、同僚相處、爾虞我詐,實在是無心應付。
他或是早就不想幹了,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所以采取了“欺上瞞下”的手段,
“廖大哥,不論如何,還是得謝你。”程簡兮不太認同他的說法,勸說道,“即是因我們而起,如今也算說清楚……”
“簡兮,你可以理解為,我不想幹了,”
程簡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