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重傷後,小白兔越來越像小白兔了。
嬌氣,溫軟,愛紅眼吃醋。
往常還由著她去做自己的事,現在就像個24小時待機的GPS,走哪兒跟哪兒。
林熙辰沉默了一會兒,迦納是救了蘇霧嵐,但同時也在威脅著他與霧嵐之間的感情。
“霧嵐,我不喜歡迦納,他會和我比,想和我搶你,他心裏或許覺得他更適合你。”
既然他不會退出,林熙辰就下定決心想讓蘇霧嵐和迦納斷絕來往。
蘇霧嵐其實不能理解小白兔的敏感。
就算迦納喜歡她,對她有情。
她當麵說一聲謝謝也得說吧,不然良心過意不去啊。
蘇霧嵐柔聲循循勸道,
“熙辰,但是這次迦納的確是救了我一命,恩義在這,我還不清。未來就算有一天要我拿命來還,我也得還他。”
蘇霧嵐有自己的原則,她講道義,講俠義,絕對不是行為,扭捏忘恩負義的小人。
林熙辰悵然一笑,緩緩鬆開他的腰,嗓音冷淡,
“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話,你就去吧,我....不想看到他。”
也不願意看到你們見麵。
他與蘇霧嵐之間的愛情從未有過公平。
他可以為了蘇霧嵐沒有原則沒有底線,可以為她不見任何人,但是霧嵐她....在意的太多了。
“嗯,你別生氣,更別多想,我去看一趟就回來,很快就回來,行嗎?”
蘇霧嵐舍得不小白兔生氣啊。
俗話說忠義難兩全,她這是愛義難兩全。
林熙辰將下巴抵在蘇霧嵐的頸窩,用唇在她泛著白瓷光澤的脖頸上留下一抹紅印,聲線柔潤,
“最多一個小時。”
蘇霧嵐一時被他親的有些麻,為她吃醋的小白兔啊,這是在幼稚的彰顯主權。
但是,人家二愣子魔尊真的不會在乎。
他是真的能將男寵送到她床上的人...
哪裏會在意一個吻痕。
不過.....由他去了。
十分鍾後。
她在走出傳送門就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黑暗中,濃鬱的甜氣混雜著烈酒的醇香撲鼻而來。
她踩著的地毯上似乎帶著血的粘膩。
蘇霧嵐皺了皺眉,她摸到了冰涼的牆麵,順著牆壁“啪嗒”一聲打開了房間裏昏黃的燈。
提著的水果和兩瓶好酒的手微微顫了下。
她麵前的血跡順著房門口一直到床上,層層疊疊的黑色床幔下一隻蒼白的手臂露在外麵。
血順著白到透明的修長手臂從狹尖的淡紫色指甲上滴落。
一滴又一滴。
好似綿綿不盡。
無聲的落在地毯上。
迦納真的受了重傷?
是又被蟲族挑戰了?還是因為救她傷還沒好?
說實話,蘇霧嵐此時感覺喉嚨很幹澀,骨血在叫囂。
就好像千年不曾飲血的饑餓吸血鬼湊上了美味動脈血管。
不過,她自持能力極強並且意誌堅定,壓住這股毒/癮一樣躁動並不難。
她朝著床上的人緩步走過去。
“迦納?你傷的重嗎?很抱歉,我這麼晚才來看你。”
蘇霧嵐擔憂的開口問了一句。
“滾,本尊不想見你。”
嗓音極怒,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