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昔居高臨下地看容綏,漂亮的眼眸裏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連丁點的同情都沒有。
她的聲音更是清冷得毫無感情:“容隊,我來這裏不是刷存在感,要你們挨個低頭認錯,而是要拿回屬於我的勳章。”
容綏怔了一下,向來目空一切的今昔,怎麼會在乎勳章?
如果真的在意,她不會消失這麼多年,更不會對之前容綏一次次讓她歸隊,視而不見。
蛟龍!
電光火石間,他突然想到。
蛟龍不僅是今昔在第十軍區的代號,更是她的父親今徵在第十軍區的代號。
她不在乎自己深陷泥淖,卻不能允許今徵背負莫須有的罪名。
容綏的眼睛裏閃過一抹算計,同時心頭一陣發苦發麻。
他隻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留下她嗎?
沒關係,隻要她留下來,所有的事情都好說。
深吸一口氣,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臉上依然有著血汙,聲音卻恢複了一貫的從容鎮定。
“屬於你的榮譽,自然要給你,這樣也能證明蛟龍不曾背叛第十軍區。”
他突然的變化,並沒有引起今昔的絲毫變化,倒是明司衍眯了眯眼,眼神裏帶著幾分審視。
容綏察覺到之後,也不閃避,反而和明司衍對視了幾秒,才又看向今昔。
“但是第十軍區的勳章隻能給第十軍區的人,你回到第十軍區,我會給你屬於你的勳章。”
“我不會回去的。”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應和已經死了,現在是死無對證,如果我不幫你作保,軍方是不會相信你的。”
一句話讓病房裏的空氣瞬間變得冰冷,也讓明司衍和今昔同時明白了容綏話裏的意思。
他不是真的要將屬於今昔的榮譽和勳章給她,而是在威脅她!
如果她不回到第十軍區,不接受他,那麼他不會給她原本就屬於她的榮耀。
為了今徵,她隻能接受。
明司衍的下頜線繃緊,握緊的拳頭隨時有再度在容綏臉上補一拳的衝動。
隻是趕在他有所動作之前,被今昔阻止了。
這一情況讓容綏嘴角勾起了笑弧:“接受我的補償,重新回到第十軍區,才是你應該做的。今昔,回來吧,我發誓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你。”
“誰在乎?”
今昔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拿不到就算了,但我對你的行為感到不恥。對你有好感,是我生命裏最大的汙點。”
明司衍聽到這句話心情有多爽,容綏就有多難受。
論怎麼刺激人,今昔是不會輸的。
容綏看著今昔的背影,伸手就想去拉她。
恰好,此時肖副隊長推門走了進來,他根本沒有察覺到病房裏怪異的氣氛,反而舉著手裏的文件興匆匆地看向今昔。
“容隊,加急文件,說是有關食人花的詳細細節,裏麵有關於應和就是食人花首領的證據!這下子,誰都不能往蛟龍身上潑髒水了!”
他的興奮,當他走過今昔身邊,看到坐在沙發上滿臉血汙的容綏時,變得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