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憤怒的臉色變得很是陰沉,眼神裏的冷意幾乎要凝結出實質。
“端木賜?端木家,他怎麼敢,他們怎麼敢,竟然毀了我公孫家的蠱場!”
“這種事情肯定是早有預謀。”
“就是,搗毀軍火庫根本就是障眼法。”
“可是端木家的實力遠遠不如上官家,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難不成是有什麼勢力在背後支持他們?”
“……”
今昔走進來,就聽到眾人關於端木家搗毀上官家蠱場的議論。
她事不關己地坐到自己的位置,想當個單純的旁聽者。
“大長老,有句話我覺得我有必要說。”上官琪帶著幾分不安開口,眼神還不斷地瞟向今昔。
這麼明顯的暗示,在座的人怎麼看不出?
何況上官琳名聲在外,不是一般的糟糕。
現在上官家又出了如此的事情,讓眾人看向她的眼神更加不滿。
但是今昔卻是老僧入定一般,對周圍的一切不聞不問。
大長老眼神犀利地瞥了眼今昔,視線再度落在上官琪身上:“怎麼了?”
“大小姐有問題!”
即使眾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句話還是讓大家的眼神裏流露出驚愕的神色。
尤其是大長老,雖說現在蠱場被毀,但是之前今昔露的那一手,讓他認為看到了上官家的希望。
他眉頭微皺:“話不能亂說,怎麼回事?”
“我沒有亂說,她夥同歐陽寧殺了上官瑜!當時,上官遠和上官強也在現場。”
被點名的上官遠和上官強立即點頭:“是,大小姐確實和歐陽寧殺了上官瑜。”
即使上官瑜再過分,也該是上官家的人出手。
結果冒出一個歐陽寧,還是在端木家對上官家動手的時候,上官家眾人心裏怎麼可能沒有想法?
可大長老的神色卻很是漠然,甚至沒有剛剛聽到的波動。
他看向今昔:“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她該死。”
今昔的聲音淡漠到極致,麵上也沒有任何表情,顯然不準備給出任何的解釋。
這讓對上官瑜寄予厚望的一些人坐不住了。
“大長老,大小姐不守規矩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肯定是她擔心繼承人比試比不過瑜兒,才會下此毒手!”
“竟然還是夥同外人!誰知道,她會不會帶著外人在上官家做出更荒唐的事情!”
這句話就多少有點公報私仇,映射上官家蠱場被毀和今昔有關。
大長老略一沉吟,冷聲開口:“上官琳,你必須把這件事說清楚。”
今昔看了他一眼,轉頭將在場的人掃視了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上官琪、上官遠和上官強身上。
明明是淡若秋水的眼眸,裏麵沒有任何的情緒,卻就是讓他們三個同時感到心頭一寒。
今昔歪著頭看向大長老:“說什麼?說他們幾個實力遠不如我,離開蠱場之後心懷不軌對我下手?”
“怎麼可能?”
她靠坐在椅子上,冷眼掃過驚呼的眾人:“和我爭繼承人的位子?他們不配。”
淩厲的氣勢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讓原本怒瞪著她的人都不自覺低下頭,不敢再多話。
上官琪掌心裏也都是汗。
但是當她決定參加上官家繼承人甄選之後,就注定和上官琳是仇人。
即使現在她們沒有撕破臉,將來也一樣。
上官琪深吸一口氣:“我們都知道,你一直很介意上官瑜的身份,但是你讓歐陽寧殺了她是事實!讓歐陽家參與上官家的事情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想夥同別的家族,影響上官家繼承人的遴選?”
這樣的事情,其他家族不是沒有過。
事實上每一代家族繼承人的選擇,不隻是一個家族的事情,和其他兩大家族也息息相關,甚至和公孫家都有著極其微妙的關係。
不爭的事實,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哪一個家族都想插手別的家族的事情,卻不願意別的家族插手自己的事情。
現在歐陽家插手上官家的事情,端木家炸了上官家的蠱場,上官家眾人將矛頭指向今昔。
這件事不解決,很難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