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嚴在一旁笑了幾聲,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要是嫁他,保準了兩瓶酒都送你。”
劉倩不明所以的說道,“他是我表弟,我哪能嫁他,薄嚴,你又拿我開玩笑。”
薄嚴抿唇說道,“還不是你自己說的。”
薄嚴拿出電話,交代了兩聲,讓人送酒過來。
淺夏聞著淡淡的花香,看著對麵巧笑輕盈的兩人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完便像是落荒而逃一般,急速離去。
空氣裏似乎飄蕩著他的味道,一絲絲的鑽進鼻腔,混合著思念,一點點發酵。
充斥著整個胸腔,滿滿的像是要溢出來一般。
淺夏拿冷水拍了拍臉頰,對著洗手間的大鏡子,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
一陣尖銳的心痛,像是把紮入心裏的那枚針,又往深處推了一些。
淺夏看著鏡子裏,突兀出現的人影,一點點的像自己靠近,嘴角彎起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一如搖曳在夜風裏的曇花,轉瞬即逝。
劉倩褪去了人前的笑靨如花,換上一副冰冷自傲的表情,對著鏡子裏的淺夏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要妄想薄嚴會對你怎麼樣,他娶我遲早的事,也是勢在必行的事。”
“不會因為一個你的出現改變一切,你也妄想薄嚴會愛上你。他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他連自己都不愛,又怎麼會愛上別人。”
“想知道,薄嚴為什麼非我不娶嗎?”
淺夏對著鏡子點點頭,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事,為什麼兩個不相愛的人一定在一起,甚至是拿婚姻捆綁住彼此。
那可是一生,一生都不能變的承諾。
劉倩走到淺夏身邊,優雅的依靠在洗手台,從包裏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遞給淺夏。
淺夏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不會。”雙手依舊撐著洗手盆,定定的看著劉倩妖嬈的背影。
纖細的手指優雅的夾著香煙,紅唇重重的吸允著煙身,劉倩老道的吐了個煙圈。
煙霧狀的煙圈,被拂過的微風吹散,一點點的消散在空氣裏。
劉倩的表情很痛苦,像是結痂的傷口被人生生的撕開,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溫小姐,也許我說的你會不信,但是這一切都是真的。我並不像你們外表看上去這般的光鮮靚麗,我也有我的苦。”
“當時薄嚴還在她母親的肚子了,那時候他八個月。我的母親也懷孕了,醫生說是個男孩。”
“富貴人家難免不了得罪過一些人,仇家複仇。我的母親為了救薄嚴的母親,犧牲了自己還有我可憐的弟弟。”
“我母親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我已經有一雙兒女了,可是薄嚴的母親幾代單傳好不容易才懷上了孩子,絕對要替她保住薄家的血脈。”
淺夏這才明白,薄嚴娶劉倩是為了報恩,而不是所謂的商業聯姻。
淺夏表情越發的平靜了起來,明知故問道,“所以,薄家和劉家從小定了親,你們的婚姻勢在必行,就算薄嚴再不喜歡,他還是避免不了要娶你。甚至他要犧牲一輩子的幸福,和你捆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