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夏依舊在別墅裏住著,剛開始,薄嚴每天都回來,到後麵,兩天來一次,直到最後,許久都沒有來過。
不過是露水姻緣,他要娶的不是自己,這等於不等之間,也沒了意義。
如果一直呆在這裏,隻能坐以待斃,連最後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淺夏下樓,趁著所有人傭人在忙的時候,拿了把雕刻水果蔬菜的刀,悄悄藏在袖子裏。
管家見淺夏從廚房裏走出來,恭敬的上前說道,“溫小姐,少爺晚上過來,陪您吃飯。您晚上想吃什麼?”
“隨便,什麼都可以。”淺夏心虛,快速的轉身上樓。到了二樓,才對著樓下看不清表情的管家,吩咐道,“管家太太,等會那些水果到我房間來,多拿些冰塊冰鎮著。”
淺夏回到房間沒多久,管家便端著一個果盤上來,放在桌子上後,恭敬的對著淺夏說道,“溫小姐,還有其他吩咐嗎?”
淺夏搖搖頭,管家便退了出去。
盛果盤的是白色的瓷盤,底足很高,是半密封式的,裏麵裝滿了冰塊。
淺夏把水果全倒進了垃圾桶,五顏六色,很是誘人。淺夏無心那些繽紛的水果,而是將手,伸進了那些冰塊中。
一個小時後,薄嚴滿心歡喜的回到別墅。管家說淺夏正在房間休息,便興高采烈的上樓,連嘴角都忍不住彎了起來。
薄嚴推開臥室的門,淺夏不再外間會客的地方。便走到裏間的臥室,發現淺夏並不在房中,轉身走到一旁的浴室,一推開門,撲麵而來的血腥味,如魔咒一般縈繞著薄嚴。
雙手顫抖的按下了電燈的開關,映入眼簾的是浴缸裏,殷紅一片。
淺夏蒼白無力的倒在浴缸旁白,雪白的手腕,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一滴滴的滴下。
白與血液的紅,交織著令人驚恐的畫麵,薄嚴顫抖的抱住淺夏,就連心跳也急速的紊亂。
害怕,驚慌,在無限的擴大。
薄嚴伸手,捂住淺夏手腕上的傷口,想要堵住汨汨而流的鮮血。可是,鮮血,還是順著薄嚴的指縫,冒了出來。
懷裏女人,正在一點點的失去熱度。
薄嚴抱起淺夏,以最快的速度往外跑。
管家看到,薄嚴抱著滿身是血的淺夏,瘋了一樣往外跑,嚇了一大跳。
很快也清醒過來,跑著讓司機準備好車子,薄嚴抱著淺夏上了車子,管家也跟著上了車子。
薄嚴搶過手機手上的鑰匙,管家拿了幹淨的絲質手帕,把淺夏的傷口包了起來。
車子,開到最快的時速,連著和好幾部車子,擦肩而過。那些車子的主人,罵聲喋喋,薄嚴直接無視,依舊把車子開的飛快。
管家打電話給了秦釋,讓他在醫院等著。
車子快到醫院,卻發生了堵車。薄嚴直接下車,抱起淺夏就往醫院跑去,管家打電話給了司機,讓司機把車子開到醫院,自己也跟著薄嚴往醫院跑。
管家在心裏默默祈禱,祈禱淺夏沒事,否則,她會被薄嚴,折磨的生不如死。
薄嚴抱著淺夏一路小跑,剛到醫院門口,秦釋親自在門口等著,淺夏被放在病床上。醫務人員,推著病床,到了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