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氧水接觸傷口的一刹那,淺夏痛的齜牙咧嘴,抓起蘇莫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疼痛減少,淺夏才鬆開蘇莫的手臂。好在人家渾身肌肉,一口咬下去,也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
“明明死活要把我的傷口,扯裂,現在到後,幹嘛還要來裝好人?”
淺夏咬著唇,不解的歪著腦袋看著蘇莫包紮的手勢。又快,又整潔,最後還把多出來的繃帶尾巴,綁成了蝴蝶結的樣子。淺夏愛不釋手,可喜歡了。
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人家當然不高興,一直擺著副臭臉。
“喂,不是這麼小氣吧,明明受傷的人是我好不好?”淺夏不敢再撒潑,最好打滾耍無賴,“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了,好不好?順便再幫我個忙這麼樣?”
典型的得寸進尺,但是蘇莫偏偏受不了淺夏這招,“說吧,有什麼事,直接吩咐好了。最看不慣就是你這幅樣子,要賣萌,上天涯去……”
淺夏暗自吐了吐舌頭,下床走到櫃子麵前,拿出一個盒子,從裏麵冒出白色的煙霧。
蘇莫結果淺夏手裏的盒子,放在手上涼涼的,不一會,手指就冰冷的有些麻木。
“這裏麵是兩支血液樣本,幫我拿去鑒定一下DNA。”說罷,淺夏又從包裏摸出一個盒子,交給蘇莫,鄭重其事的說道,“這個盒子裏的是兩根頭發,也需要做DNA鑒定。我不希望這件事被你以外的第三個人知道,這些東西,我都有編號,我希望這四組DNA除了各自比對,四組一起的比對結果,我也要。我希望結果在薄嚴結婚之前,你能送到我麵前。”
蘇莫盯著手裏的兩個盒子,說不上什麼表情,心裏隱約猜測的事情,也無法得到印證。
淺夏也不說是誰的血液樣本和頭發,但蘇莫敢肯定,這一切,和薄嚴有關。
“這麼重要的事,你放心交給我嗎?”蘇莫抬起眼瞼,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尖銳的眼神像是要將淺夏看透一般,“我能不能多嘴問一句,你為什麼要做DNA鑒定?這裏麵,也有一份是你的,對嗎?”
早就知道瞞不住,淺夏也不否認,“沒說,其中是有我的,但是我隻是想弄清楚自己的真實身世,沒有其他別的想法。”
“最好是這樣,溫淺夏,你記住了,有什麼困難,告訴我。把我當做是你哥的話,你就一五一十告訴我,我也好幫你。”
蘇莫就這樣盯著淺夏,試圖讓她妥協,說出心底的秘密。
隻可惜,淺夏並沒有脫口,蘇莫隻能悻悻離開。
第二天清晨,薄嚴就接到淺夏被蘇莫接走的消息。心裏一陣惱火,開著車子直奔蘇莫的別墅。
張揚的藍色跑車,就停在別墅門口。有蘇莫的叮囑,管家自然不敢把薄嚴放薄嚴進門。
薄嚴在門外等了兩個多小時,剛開始站在車外,耍酷裝帥。後來有些不耐煩的在別墅的大門外,走來走去。
其實淺夏就在二樓的房間裏,透明的落地窗,可以看清樓下發生的一切。
這樣就不耐煩了,和自己寂寞漫長的三年比起來,這可是微乎其微呢!
夜,那樣黑,那樣漫長。每個夜晚,她都是一秒一秒的熬過來的。
她想回來,就在角落裏,哪怕隻看他的背影也好,可是她不能回來,也不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