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到現在,徐可可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她餘光一瞥,正好看到李玉梅從陽台探出頭來,心裏一動。
假裝才看到一樣,指著李少傑手裏的掃把問。“怎麼是你掃地?”
盧翠花這也才注意到,兒子一直手裏拿的東西。她兒子可是在大學教書的,那可是文化人。怎麼能幹這些家務活。
在盧翠花心裏,兒子比天大,哪怕她現在還和杜文婷鬧的不痛快,還是一把奪過兒子手裏的掃把。
“這咋回事,昨兒累了一天,不說在屋歇著,掃什麼地。”
徐可可在旁陰陽怪氣道,“他倒是想歇呢,李玉梅也得幹啊,一大早催命一樣,在我們屋外麵敲。誰能睡的著。”
李少傑瞥眼杜文婷,心裏冒出一個,她又要找什麼事的念頭。嘴裏卻還不忘替李玉梅開解,“就掃個地沒什麼的。”
徐可可可不能讓他糊弄盧翠花,“快算了吧,明明是你妹非要給咱們收拾屋子,不讓幹,還站在屋裏哭,早說不想幹,哭什麼呢,不幹就是。怎麼也不該讓你動手。”
她這句話倒是說到盧翠花心裏去了,這一早上本就窩著一肚子火沒地撒的盧翠花,拿出在村裏罵街的勁頭,扯著嗓子就喊。
“李玉梅!你給俺過來。”
李玉梅太知道盧翠花的脾氣,縮著脖子從陽台挪出來。也不往跟前湊,就站在遠處看著。
“你一早把少傑叫起來,幹嘛。他昨兒累了一天,今兒早上睡會,你催他幹嘛?”盧翠花心裏暗恨,個小狐狸精,一天到晚纏著少傑。
李玉梅這幾年在盧翠花手底下吃過虧,也不敢和她大聲,小聲嘟囔,“不是昨兒你說的,按村裏規矩,新媳婦第一天得早起給一家子做飯。讓俺天一亮叫她起的嘛。”
這話還真是盧翠花說的,她還想著自己去和杜文婷說,再壞了情麵。才把這事交待給了李玉梅。能讓杜文婷吃虧,李玉梅當然高興,也就痛快的應了。
徐可可冷笑,“李少傑,原來昨天你是一個人結的婚,就你累,我不累啊。還村裏的規矩。你們家這規矩還真不少啊。你知道現在什麼年代了嘛,八十年代!都改革開放了,怎麼,你們家還都當是解放前呢。”
剛才好不容易才沒翻了臉,李少傑怎麼還會再讓她抓著把柄,隻埋怨的瞪了盧翠花一眼,“媽,你讓玉梅叫婷婷幹嘛。”這不沒事找事嘛。
盧翠花緊攥著掃把,全沒了剛才起床時的氣勢,怎麼今天所有的錯都歸她身上了,“俺,俺......俺哪有?”
徐可可拿手點著李玉梅,挑釁道,“那就是她在撒謊了?”
李玉梅一聽就急了,“俺沒有,俺沒撒謊。本來就是.....”
見盧翠花在瞪李玉梅,怕她反口,徐可可立刻替她把話說完,“那就是你媽撒謊了唄。”
李少傑小聲央告,“婷婷,算了吧,別鬧了。”
徐可可甩開他的拉扯,“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鬧什麼了。你昨晚上沒回屋,我都沒說什麼。我現在就想問個清楚,你妹為什麼一早敲我屋門,不讓我睡覺,她這是什麼心思。怎麼,你們家人不讓我痛快可以,我現在連問問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