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本來也不是個好的。徐可可不想再多說了,路是自己走的,怨不得別人。
徐可可最後選了那套明黃色,吉祥如意花紋的餐具。風四小姐有些遺憾,現在都用牛皮紙和報紙草草一包就完事,沒有以前那種精美的盒子了。
走前徐可可對陳玉芬道,“如果心裏覺著憋屈,就把火撒回去。何苦總跟自己較勁。”
“你讓我學你。”
“學我?學我又有什麼不好,起碼心裏麵痛快。”
“心裏麵痛快!”陳玉芬嘴裏念叨著。
徐可可和風四小姐已經出了店門,陳玉芬突然衝到門口,“馮立春,劉文達說你們來,是有人故意針對周成光,咱們都被人利用了。”
徐可可頭都沒回。廖猛當初寫那封信的時間點,實在是太巧了。包括他後來的所作所為,但是她更希望他是出於路見不平。
風四小姐走在她一側,不斷拿眼看她,“你真的不在意?”
“在意什麼,是他們先起的壞心思。才讓人鑽了空子。布局這種事,算計的永遠是人性。”
“我就說你不是一般的農村女人。從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了。”
徐可可笑了,“人總是這樣,能看清別人,看不清自己。”
日子過的很快,範武的結婚申請下來了。組織上給安排的房子,範武沒要。風四小姐為了擺脫她養母的糾纏,搬去了歌舞團的宿舍。
曹先生在香港的女兒,要把他接走。起初曹先生不同意。後來不知道怎麼想的,把院子給了範武。將手裏的字畫與文玩古物都上交給了國家。參加完徐可可和範武的婚禮,就跟著女兒走了。
阿秋家裏孩子大了,她回去住了兩天不適應,又回來跟著徐可可她們過
曹先生留下的這套二進的院子,範武與徐可可商量後,隻留了裏院,其餘都交給組織。經過組織決定,分給了派出所沒有房子的同事。
後來,周成光還帶著趙秀英找過來。不知道陳玉蓉怎麼想的,以前周成光是營長,她看不上他。現在周成光就是看庫房的普通工人,陳玉蓉不光還跟著他過,還和他生了個女兒。
周成光來找的,不是徐可可,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找元寶。他竟想讓元寶照顧趙秀英。用他的話說,“當初他奶那麼疼他,現在元寶大了,也該進孝了。”
徐可可被他的異想天開逗笑了,十歲的孩子叫長大了。周成光這哪是打算讓元寶盡孝,擺明了,就是想把他娘打包送給自己。
徐可可也沒急,指著趙秀英臉上的劃傷,問周成光這是怎麼回事。
索性周成光也沒拿他們當外人,大大方方和他們說了。
原來陳玉蓉又懷孕了,周成光現在工資不高,陳玉蓉雖然懷著身孕,卻還堅持去廠子上班。她下班回家,發現趙秀英對孩子不上心,就和趙秀英理論。沒想到,趙秀英卻和她說,女孩子命賤,隨便養養就能活。把陳玉蓉氣的就和趙秀英打了起來。
看趙秀英臉上的慘狀,和她的神態。徐可可猜測,這應當不是‘互毆’,純是陳玉蓉單方麵‘施暴’。沒想到當初嬌滴滴的小護士,變的如此的潑辣。
也不用徐可可說話,旁邊的元寶,小大人一般站起來,“行,我來照顧我奶。不過我現在住的是範叔的房子,我帶著我奶住在這裏也不合適。我跟我奶跟你過吧。你幫我聯係下那邊的學校,幫我轉過去。”
說完轉身衝徐可可道,“媽,我東西就先不拿了,等我住下了再回來取。”
徐可可很配合他,“行,你也不用特意回來,找時間我和你範叔,還有你姐給你送過去。你就別來回跑了。不過,等到了那邊先帶你奶去所在地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