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母說著竟掉起了眼淚,她不在乎豪門貴婦們怎麼看她,隻要東方瑾原諒了自己,她一樣是東方家現存的女主人,這些貴婦回頭見了她,一樣對她恭恭敬敬。
可如果東方瑾都放棄了她,那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妖女?”東方瑾深似寒潭的雙眸冷冷看向兩人。
不等東方瑾說話,東母立馬見風使舵:“白小姐怎麼會是妖女呢!她一定是仙女下凡,才自帶奇香。”
“對,白小姐定是九天仙女下凡,才身帶香味,電視裏都這麼演的,妖女怎麼會有這種味道呢!”
“我們都是一時鬼迷心竅,都是唐悅攛掇的。”
東母一開頭,貴婦們終於有機會說上一句了,都急忙撇清自己。
唐悅憤恨地看著這一群惡心的嘴臉,這會兒都會把責任往她身上推了,但事已至此,她不敢再做任何反抗。
東母剛剛那句話是:”我會保你。“
如果唐悅反抗,會遭遇東母和東方瑾的雙重射殺,可如果暫時替東母頂罪,說不定東母還會保全自己,她賭這隨後一線生機。
此時的唐悅早已走投無路,人為刀俎,她為魚肉。
“事情到底怎樣,我肯定會查清楚。”東方瑾冷冷道:“放心,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他說完攬著白婧汐朝前走去,輕飄飄扔下一句:“周全,把唐悅扔海裏喂魚。”
唐悅徹底嚇蒙,沒想到到頭來難逃一個“死”字。
“東總,你聽我說,聽我說啊···”她發瘋似的大叫起來。
但東方瑾早已走遠。
兩個保鏢上前,拖著唐悅就朝後門走去。
“蘇夫人,救我,救我,東總·····啊····“唐悅胡亂喊著,聲音漸漸消失。
唐悅尖叫的聲音就像催命符咒一樣重重烙在每個人心裏,宴會廳裏所有人都膽戰心驚,麵色慘白,仿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早已無暇其他。
車內,白婧汐依然安靜坐著,一雙忽閃的眼眸看向窗外,時不時扭頭看一眼東方瑾。
一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令她頭痛不已,那些各懷鬼胎的一張張麵孔在腦子裏飛閃而過,最後定格在曲國華····
“停車,停車--”白婧汐猛拍車窗,大叫起來。
她跑下車,跑到路邊,就是一陣幹嘔。
難受,哪裏都難受,卻什麼都吐不出來,眼淚不受控製地留了下來。
“東方瑾,我暈車,我難受,我····”
白婧汐語無倫次,不知道怎麼描述自己的心情。
她閃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東方瑾,接過他遞過來的手帕,隨手抹了一把臉。
東方瑾神色不明,這個女人可從沒說過暈車難受,就是嘴硬,她根本就不是因為暈車難受···
“曲國華混蛋,窩囊,懦弱,我才沒有這樣的父親。”白婧汐抬頭,倔強說道。
“我才不是妖女,我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她突然又哭了起來,情緒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