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青妙的家世也頗為不凡,不過,青家的勢力並不在京城而是在南方。
青家是靠百貨超市起家,後來越做越大,開始修商場,幾乎每一個城市都會有青家的商場存在。
六年前,陸行舟參加一個宴會的時候見過青妙,這也是唯一的一次。
“我聽她的語氣,似乎和你還挺熟稔的。”
少女的語氣帶著她自己都未察覺的酸溜溜,“她還連名帶姓叫你,這明明就是……”
“就是什麼?”男人唇邊是戲謔的笑。
葉窈不說話,咬住唇,臉上盡是懊惱的表情。
她覺得自己這樣很傻,還很莫名其妙,名字不就是讓人叫的嗎,她幹嘛要心生不快。
但是,換個角度想,如果喊陸行舟名字的人不是青妙而是一個四五十歲的長輩的話,那絲不快好像立馬就消失了。
完了,葉窈捂住臉,自己好像變得更奇怪了。
開車的男人不由翹起了唇角,他並不打算戳破窗戶紙,讓情竇未開的少女慢慢自個了解,這個過程顯然比直接告訴她還要令人愉悅。
陸行舟將人送到酒店門口。
葉窈拉了下門,沒打開。
她偏過頭,“你鎖了?”
“嗯。”
男人食指在方向盤上輕叩,“我明天回京城。”
“我知道。”
葉窈不明白他說這個和鎖車門有什麼關係。
陸行舟挑了挑眉,“不跟我告別?”
“那……再見?一路順風。”
“嗬……”他低聲輕笑,“真敷衍啊!”
“那還能怎樣?”
陸行舟的態度把葉窈給搞蒙了。
少女白嫩的臉上盡是不解,顯然是沒聽懂男人的言外之意。
陸行舟目光灼灼地盯著少女的紅唇看,看得她不由地往後縮了縮。
“幹嘛?”
“算了,”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聲,解了車門的鎖,“下去吧!”
葉窈趕緊跳下車,站好後,她有些遲疑地朝車裏的男人揮手,“我走了……路上小心。”
她走到門口,到底沒忍住回頭望了眼。
銀色的保時捷還停在那,隱約間,能看見裏麵的男人一張一合的薄唇。
似乎在說,上去。
葉窈笑了笑,步履輕快地走進酒店。
回到房間後,她將攝魂幡打開。
小小的黑傘飄到空中,夜啼鬼迫不及待地跳了下來。
“嘰嘰嘰!”
小家夥圍著葉窈叫個不停,手腳胡亂擺動,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就像在給她述說自己經曆的危險情況。
葉窈沒好氣地給了它腦門一個爆栗,“誰讓你亂跑的。”
“嘰嘰嘰!”
夜啼鬼不服氣地反駁,如果他會說話,肯定會說:明明就是你倆把我丟下的。
葉窈心虛地垂下眸,生硬地解釋道:“我就是出去透透氣,都怪陸行舟,他走的時候為什麼不帶上你。”
少女的甩鍋念叨讓正在開車的男人打了個噴嚏。
突然間,他踩下了刹車。
身穿小黑裙的女人在月光下仿若午夜妖姬,充滿了魅惑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