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往上空飄了幾分，“仙姑，那我就上去了？”
“嗯，你就按我給你說的做。”
小白點頭，飄上二樓，直接穿牆而過。
借用紙人的雙眼，葉窈能清楚看到室內。
床上，李菲菲睡得不是很安穩，皺著眉，時不時地冒出幾句夢話。
小白飄上天花板，幽幽地叫著她的名字。
“李菲菲……李菲菲……”
睡夢中的李菲菲隱約聽到點聲響，眼皮顫抖著，艱難地睜開眼。
她沒拉窗簾，月光灑進來，她可以清楚地看著房內的一切事物。
頓時，貼在天花板的的白裙女鬼映入她的眼簾。
四目相對，李菲菲不可抑製地抖了起來，冷汗順著脊背而流，不過片刻就把睡衣給浸濕了。
她的唇也在顫抖著，想要大叫求救，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就像被堵住了嗓子眼。
小白緩緩地飄下來，落在床上，聲音陰森又可怖，“李菲菲，我要你償命……”
“不……不……”她終於能發出聲音，小而細，帶著顫抖的顫音。
眼前的臉她化成灰都認識，不是劉若青又是誰，可是，她去年不已經被那個人給玩死了嗎……
“若青，不是我……害的你……”李菲菲涕泗橫流。
小白的怨氣漸漸地湧現出來，她分明是按照葉窈的吩咐說著台詞，但內心的憤怒與不甘卻在腦海交織。
似乎有一幅幅模糊的畫麵在眼前快速的閃過，她來不及抓住，卻又立馬消失不見。
小白克製住想要將李菲菲撕成碎片的衝動，布滿血絲的雙眸緊緊地盯住她。
“那個男人是誰……”
殺劉若青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李菲菲搖著頭，鼻涕糊了滿臉。
“不說是嗎，”小白冷冷地勾起唇，伸出血淋淋的手，一把將床上的李菲菲給掐了起來。
“呃……”被扼住脖頸，驟減的空氣讓她的臉頰迅速變得通紅。
尖利的指甲幾乎被陷進李菲菲的肉裏，小白用那張讓她日夜做噩夢的臉貼近她，眼白上翻，幾乎看不到黑色的瞳仁。
生理上的壓迫與心理恐懼的雙重打擊下，李菲菲忽地打了個冷顫，身下響起濕淋淋的水聲。
她被嚇得失禁了，氨臭味縈繞整個房間。
小白鬆了幾分力，陰森的聲音仿若從地獄爬開的惡鬼，“再不說，我就殺了你。”
李菲菲嗚嗚地抽泣著，“若青，對不起。”
她蒼白的唇一張一合，說出一個男人的名字來。
刹那間，一團洶湧而來的記憶猛地塞進小白的腦子裏。
恍惚間，她似乎回到了那一夜。
英俊帥氣的男人拍著她的臉，眉間邪氣四溢，“我叫陸樾森，記住我的名字。”
陸樾森？
葉窈心頭猛地一怔。
這是陸行舟的堂弟，他二叔的大兒子。
房內，已經想起所有記憶的小白，也就是劉若青變成了死前的淒慘模樣，如肉餅一樣的臉布滿仇恨，周身怨氣衝天。
她伸出尖利的指甲，直直朝李菲菲的心口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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