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佳佳從來沒有想到林逸飛還是個好學生,看著他乖乖的跟著周老教授向教學樓走去,她也身不由幾的跟在後麵,混進了大課堂。
好在大學課堂遠非嶽家軍和特警隊一樣紀律嚴明,要混入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眾學子本來是沉悶至極,突然來了明媚奪目的女生,而且素未聞麵,不由都是色心大動,羞澀點的偷偷的行了個注目禮,希望能得到佳人的垂青,膽大點的直接靠了過來。
“這位同學貴姓?怎麼從來沒見過。”此乃單刀直入法。
“這位同學好象我的一個高中同學。”此乃迂回之法。
“倩然巧笑,流彩顧盼。”此乃搖頭晃腦,炫耀文采,以搏佳人青睞法。
無奈譚佳佳諸法免疫,隻是冷冷的望了他們一眼,眾人都是覺得佳人雖美,卻是隻能遠觀,隻好沒精打采的偃旗息鼓,退到一旁。
“今天我就休息一下,”周老教授第一句話讓眾學子吃了一驚,心中都道,這老頭子雖然刻板了一些,不過上課卻是一絲不苟,今天到怎麼回事,竟然想要休息。
“今天主要講解的是南宋的嶽飛,也是目前頗有爭議的一個人物,”周老教授歎息了一聲,“我也感覺累了,不如讓林逸飛穿綱引線(原文)的講解一下,不知大家以下如何。”
譚佳佳一怔,還不知道大學教授有這種教授方式,沒有想到眾人對於林逸飛竟然不算陌生,紛紛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這小子怎麼又來了?”
“誰知道,奶奶的,他到哪裏都是那麼拉風,一年到頭上了不到三節課,周教授偏偏把他當作寶一樣。”
“這就是人比人,氣死人。前段時間他不是和百裏冰形影不離的,今天百裏冰怎麼沒有來?”
“你想啊,那你問問了。”
“我才不去碰那種釘子,百裏冰和這位有得一拚。”那人又忍不住瞄了譚佳佳一眼,咽了下口水。
當然他說的這位就是指端坐在後排,不苟言笑的譚佳佳!
“晚晴,”周教授突然伸手一指,“成天沒精打采的。今天逸飛講解,你要注意挑挑逸飛的錯誤。”老教授倒是給林逸飛找了個競爭對手,希望他不要敷衍了事,對於林逸飛這種內斂的學生,老人家倒有種說不出的喜愛,隻是因為現在的年輕人通常自以為是,尊老的實在太少。雖然隻是寥寥數語,可是在周老教授地心目中,林逸飛倒是和子侄一樣,沒來的那些天,總是惦記掛念。這下偶爾遇上,又怎會錯過。
林逸飛瞥了易晚晴一眼,臉色有些異樣,卻隻是笑笑,易晚晴呆坐在那裏,許久沒見,憔悴了很多,一幅寬邊的黑色眼鏡,更顯出臉色的蒼白,隻有輕的“嗯”了一聲,看了林逸飛一眼,突然臉色更現蒼白,霍然站了起來。
“晚晴,什麼事?”周老教授發現了她的異樣,從講台上緩步走了下來,徑直來到易晚晴的身旁,心中有些擔憂。這個丫頭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一直是個活潑的性子,最近一段時間變化了好多,沉默的讓人憂心。
易晚晴隻是望著林逸飛,目光中疑惑,驚懼,猜忌之情不一而是。林逸飛隻是笑道:“這位是易晚晴吧,上次好象除了課堂上,在圖書館還見過一麵呢。”
易晚晴望了林逸飛半晌,臉上才有了些血色,低頭輕聲道:“不錯,上次圖書館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隻是聲音細如蚊蟻,要不是林逸飛內力深厚,倒也不容易聽到。
“這麼老套的對白,”一切切私語,“這個花花大少倒是哪個都不放過。”
“不錯不錯,”另外一個滿是酸酸的味道:“百裏冰可能是瞎了眼睛,這才看上他,易晚晴不是有男朋友,怎麼見到他還是臉紅。”
“鬼才知道,易晚晴的男朋友最近和她好象有點別扭,我前段時間看到他們大吵了一架,估計易晚晴八成是看上這小子了,這才移情別戀,也不知道他是哪裏好,是個女的都能和他有上關係,你別說,你看坐著那位,早上就個那小子一塊吃飯來著?”他故意說地很輕,偏偏能讓譚佳佳聽到,顯然是老謀深算。
隻是沒想到譚佳佳卻是充耳不聞,閉目養神起來。
“如果百裏冰來這裏,那就熱鬧了。”一個人幸災樂禍的低聲道。
“咦,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一人輕聲說道,他聲音雖低,後排的幾個都已經聽的清楚,扭頭向後看去,一人眉黛春山,似花如畫,不是百裏冰還是哪個。
眾人擠眉弄眼的做著鬼臉,看到百裏冰從大教師後門走了進來,四方張望了一眼,並沒有走到林逸飛的身旁,而是挨著譚佳佳坐了下來,眾人不由避開的遠點,生怕一場大戰,殃及池魚,卻又兔子一樣支著耳朵,生怕漏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