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伊賀流的藤村家族也算是個大家族,伊賀流的宗主幾百年來,由藤村家擔任的次數最少也在三分之一以上。
隻不過藤村正部現在很清閑,清閑的有些鬱悶,可是他就算鬱悶,還是不想出去走動一下,散散心,他麵前一杯荼,冉冉的冒著熱氣,荼道講究的是‘和、敬、清、虛’,可是他覺得自己完全不入流。
他現在和敬不下來,清虛更是無從談起,自從三年前那場屠戮發生之後,他發現自己胸口總有一口鬱悶的氣息,若是在以前,他絕對會去找顏飛花拚個你死我活,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其實心中驚怖大於衝動!
藤村正部有些哀歎,是不是人老了都會怕死,當年自己以單刀隻身的挑戰十數人的風光,如今已經一去不複返,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還有個兒子,而且很聰明。
藤村川山的武功是在他的一手調教出來的,隻不過藤村正部現在很後悔,他本來想讓藤村家族後繼有人,就算自己做不成宗主的話,兒子也是大有希望,可是他現在實在很後悔,他覺得如果兒子不是個忍者,他可能會更加放心一些。
江湖的事情,應該由江湖人來解決,這句話已經算是黑道的潛規則,就和很多人要上戲,就要付出點什麼一樣,可是藤村川山竟然有個可怕的念頭,他想要依仗一些別的勢力來遏製顏飛花。打破這個潛規則,這個念頭讓藤村正部直接扼殺在了萌芽之中,而且把兒子送到了中國。隻是他清楚地知道,顏飛花現在的勢利有多大!
她絕對不是一個隻靠武功來威懾四方的人物,伊賀流雖然每年要拿出三成地利潤送給這個女人,可是現豐每年剩下的七成收入竟然比以前還要我的我!
顏飛花的勢力可以說是遍及國內,而且觸角早就伸到國外,到現在為止,已經沒有人能夠清楚顏飛花到底能力有多大,隻不過他知道,現在的伊賀流,早就不是以前的伊賀流。每年豐厚的利潤下,顏飛花早就培養出一批死士,就算現在元老級別,都早已覺得像顏飛花這種人才算是伊賀流真正的宗主!
藤村正部端著一杯茶,已經深思了良久。一個手下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低聲的說了句什麼,藤村正部陡然一驚,茶杯已經向地上落去,隻不過他出手如電,已經向茶杯抓住,隻是一隻手忍不住地顫抖,平日十拿九穩的一抓竟然落在了空處。
‘乒’的一聲脆響,茶水四濺,藤村正部心中一怔,卻已經鎮靜了下來,起身迎到門外,看到一女子眉黛遠山,不正是自己一直琢磨地顏飛花!
顏飛花身後地跟著的是百地中岡,畢恭畢敬,連頭都不敢抬起,藤村正部心中歎息,百地橋雖然死了,可是他養出了個好兒子,懂得自保之道,自己地兒子雖然看起來謙遜,內心實在是個狂放不羈的人物,如果自己有個選擇的話,還是希望兒子能安分一些。
“宗主。”藤村正部畢恭畢敬的稱呼道,行的是伊賀流參見宗主的禮節,隻是不明白,顏飛花已經兩年多沒有到過這裏,今天突然致訪,為了又是什麼,隻不過心中隱隱有了不安,自己最近可以說是循規蹈矩,並沒有做錯什麼。
半晌不聞顏飛花說話,藤村正部有些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不經意的看到百地中岡眼中的一絲得意,他忍不住電路一沉。
“殺林逸飛是你的主意?”顏飛花終於開口,而且開門見山。
望著這個自稱呼畢勒罕的女子,藤村正部一陣心悸,雖然她看起來俏生生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可是好在伊賀流家族中眼中,已經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他從來沒有當過她是女人,甚至他也不敢把她當作人,她簡直就是一個神,神是不可戰勝的!
隻不這顏飛花的問話讓他很惶恐,也很疑惑,“宗主,林逸飛是誰?”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坦坦蕩蕩,問心無愧,他雖然知道有麻煩,但是他更清楚顏飛花的為人,她做事雖然比男人還要狠,但是她處事又很公平,林逸飛,這是個中國名字,自己殺他幹什麼?
“哦?”顏飛花笑的很淡,卻有些冷,“那麼藤村川山你可認識?”
藤村正部心中一緊,“那是犬子。”
他突然明白了什麼,心中一陣抽緊,幾乎暈了過去。
“那渡邊正野你可認識?”顏飛花問了還是很緩慢,不過每個字都如重錘一樣,落在藤村正部的胸口,打的他幾乎想要吐出血來。
“那是我的弟子。”藤村正部有些艱難的說到,“難道他們不長眼睛,沒有聽我的吩咐,竟然敢得罪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