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活著?”浮塵發現自己睜不開眼睛,也使不上力氣,身體沉甸甸的,右手裏好像還握著柔軟的東西。
“這裏是哪裏?是天堂還是地獄?”
浮塵能聽到有人聲,有一對男女再說話,但浮塵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浮塵並不知道他正身處一個蒲團之中,好一會兒他才知道自己變成了嬰兒,而且他不知道身旁還有一個同樣白嫩的女嬰,都是剛出生的模樣,他握著的正是女嬰的手。
說話的男女是誰?會是浮塵的父母嗎?
在浮塵和女嬰的上方,有一隻漂亮得不像話的小鳥不停地拍打著翅膀,仿佛是在慶祝他們的降生。
浮塵很困很困,沒多久他就睡著了。
浮塵記得,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大概晚上九點多的樣子,他剛剛下班,或者說是剛剛結束了他的內卷生涯,這一天也是他正式離任的一天,他選擇對自己的人生任性了一回。
他不想卷了,他要尋找有意義的生活方式,尋找自己生命的意義,在他看來,生命的意義可不是為了上班和繁殖後代。
那天晚上,他打著傘,頂著雷雨走向公交站,中途突然靜電大發,全身毛發豎起,一道耀眼的白光帶著紅藍之色擊中了他,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
他應該是被雷劈了,那道光是那麼地閃亮,那麼地耀眼,仿佛點亮了世界!
醒來之後浮塵就變成了這樣,現在他又睡著了!
此時浮塵的身旁,那個男子的麵色十分震驚與不解!
“為什麼是兩個嬰兒?”
那名男子名為慕容皓,女子名為慕容如月。
慕容皓背負著一柄漆黑寬厚的大劍,劍寬都達到他肩寬的程度了,大劍劍口圓滑無鋒,是一柄無鋒重劍。
慕容皓對著飛在兩個嬰兒上方的鳥兒發問,他和他和身旁如花似月的女子心中震驚不已,按理說應該隻有一個嬰兒降生才對!
那隻漂亮的鳥兒頭頂有一簇七彩的羽毛,周身也是七彩的顏色,非常漂亮。
鳥兒嘰嘰喳喳了幾句後,慕容皓和慕容如月便抱拳稱“是”。
時光匆匆,在慕容皓和慕容如月的撫養下,浮塵和那個女嬰一天天成長,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起讀書識字,習武強身,修煉源氣,轉眼間,十五年便過去了。
十五年後。
“師傅,師娘!”浮塵和傾城對慕容皓和慕容如月拱手道別。
浮塵和傾城長得五分相像,浮塵俊逸非凡,眉宇間的英氣以及從容的神態都顯得非同一般,他身形高挑,比傾城高了半個頭,嘴角微微一笑,洋溢著自信的氣息。
當年的女嬰,也就是傾城,當真是傾國傾城,柳眉鳳眼,瓊鼻玉齒,玉麵光潔無暇,吹彈可破,美不勝收,她柔順的長發披肩而落,肩上站著一直七彩的鳥兒,當真是如同畫卷裏走出來的可人兒。
慕容皓和慕容如月並不是浮塵和傾城的父母,而是他們的師傅師娘。慕容皓和慕容如月也沒有告知浮塵和傾城的父母是誰,而且,浮塵和傾城也不是兄妹,但勝似親兄妹!
“記得多留一點心眼,這個世上最難懂的就是人心,傾城一定要聽你浮塵師兄話啊!”慕容如月也朝浮塵和傾城招手,眼中流露著不舍之意。
“晃眼間,十五年就過去了,”慕容如月欣慰地看著走出山穀的一對徒兒,道,“他們還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看著逐漸遠去的浮塵和傾城,慕容皓點頭道:“他們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是命數使然,造化弄人啊!”
聽到“命數使然,造化弄人”這句話後,慕容如月的眼神略微暗淡,緩緩地歎了一聲。
慕容皓皺了皺眉,對著慕容如月道:“如月,時間不多了,我們有我們使命,他們也有他們的使命,服從安排吧!”
“我知曉事情的輕重,隻是心裏有些舍不得!”慕容如月轉過頭去,不想再看遠去的浮塵和傾城。
而浮塵和傾城卻不知道他們今後需要麵對的命運。
走出山穀後,浮塵心情大好,“這個山穀可是關了我們十五年啊,這下終於出來了!”
“浮塵師兄,你這樣可不對哦,”傾城拉著浮塵的袖子搖晃道,“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師傅師娘的!”
“去吧去吧,最好現在就去,浮塵白了一眼傾城,然後笑嗬嗬道,“這樣師兄我可以更安心的吃獨食,哈哈哈!”
“才不要,”傾城嘟了嘟嘴道,“休想把我丟下去吃世間的美食,而且我還指望著浮塵師兄為我做飯呢,畢竟浮塵師兄做的飯那麼好吃!”
“好你個傾城小師妹,”浮塵刮了一把傾城的鼻梁,“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廚子嗎,你就這麼狠心的嗎?”
鼻尖的癢意令傾城小臉微紅,她強打精神道:“當然狠心,最毒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