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木城,飛羽樓的陣法禁製庇護範圍內,一身黑色華麗長袍、火紅色頭發、火紅色眼睛的‘孔撒道君’正盤膝坐在一旁,閉著眼睛默默等候著,他已經在門口守了超過兩年時間了,隻要紀寧敢出來,他就能立即感應到。
“孔撒道君就在這守著?”
“能怎麼辦,那個白衣道君一直躲在飛羽樓內不出來,孔撒道君再厲害終究也不敢挑釁道盟。”
樓內的一些侍者們彼此聊著。
“難道那白衣道君躲在飛羽樓一個混沌紀,孔撒道君就在這守一個混沌紀?”
“還真難說!不過那白衣道君似乎也就二步道君,正是修行的關鍵時候,不可能躲那麼久吧。”
“雖然影響修行,可躲在裏麵好歹能活命!出來命可就沒了。”
他們嘀嘀咕咕著。
這些侍者也就是世界境,他們對於最頂尖道君之間的碰撞也是非常感興趣的,像這種最頂尖碰撞,絕對會流傳開去的。就像當初萬神道君追殺梅洛波大帝,會口口相傳無盡歲月一樣,紀寧和孔撒道君的事雖然不至於傳誦那麼久,可好歹短時間還會成為談資的。
畢竟一方是逆天道君‘孔撒道君’,另一方雖然僅僅是二步道君,卻是輕易就斬殺三步道君的妖孽,真正實力恐怕是四步道君層次。
這兩方實力都夠高,自然是好談資。
“咦?”
“那是——”
“我沒看錯吧。”
飛羽樓內的一些侍者們驚愕看著從內部廊道走出來的一道背著黑色神劍的白衣少年身影,那模樣?那衣著?還有那氣息?正是這次事件的另一方——那位神秘的白衣道君。
“他竟然出來了,他竟然敢出來?”
“他不要命了?”
“不可能明知必死還出來,肯定有什麼依仗。”這些侍者們還有一些客人們都好奇看著,這些客人大多都是道君,甚至還有幾位四步道君,可他們也不敢插手到這件事情中。畢竟孔撒道君在外麵守了兩年多了,可見他的殺心是何等的重。
紀寧看了看那些侍者們、道君們,笑了笑,便朝飛羽樓門外走去。
出了門,就看到了在門口一直盤膝坐著的那黑色華服的孔撒道君。
“孔撒道君,你還真有耐心。”紀寧開口。
孔撒道君也睜開了眼,他的火紅色眼睛蘊含的鋒芒讓一般的道君看了都會心中壓抑,他咧嘴帶著一絲邪異的冷笑:“小子,我還以為你會躲在裏麵幾個混沌紀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
“我在裏麵幾個混沌紀,難道你就在外等我幾個混沌紀?”紀寧驚詫。
“我有的是耐心。”孔撒道君淡然道,“對我而言,時間沒太大意義,待得大限到了也就是我合道之時。”
“你還真是閑的慌。”紀寧搖頭。
幾個混沌紀?
自己修行到如今才多久,孔撒道君有耐心等,自己還沒耐心躲呢。
飛羽樓內的那些侍者、客人們都好奇看著外麵的兩位彼此交談,外麵的兩位,一位黑色華美衣袍,一位白衣,一位的氣質更加霸道邪惡些,另一位就是內斂普通,可誰都明白,如此妖孽的道君,怎麼可能普通?鋒芒盡皆內斂罷了。
“那白衣道君絲毫不懼怕啊。”
“他們對話倒是針鋒相對。”
侍者客人們聽著,也不由有些欽佩那個處於弱勢一方的白衣道君了。
“閑得慌?你不懂,這等待,也是磨礪心境,也是一種修行。”孔撒道君絲毫不怒,目光依舊冰冷,“怎麼,你就一直在守護禁製庇護範圍內?”他和紀寧都是在飛羽樓的守護禁製範圍內,這是嚴禁動手的地方。
“我可沒你這麼無聊,不至於專門出來戲弄你。”紀寧搖頭,“我現在就出去,有本事,來吧。”
嗖。
紀寧化作流光瞬間就飛出了陣法禁製範圍。
“哼。”孔撒道君忽然氣息暴漲,整個人瞬間就消失化作了黑色霧氣,這黑色霧氣也已經彌漫出了陣法禁製範圍,席卷向了遠處的紀寧。
紀寧在半空中朝後方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