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那虛弱的求救聲注定是無用的。易家的仆婦哪個不知道這位“大小姐”是個行事怪異暴虐的小怪物,又加上此時的“小姐”正目光灼灼地往她望過來,那淡色的瞳孔看上去讓那小小的人瞅著倒像是圈地盤的凶獸一般,說不出的恐怖。
見仆婦隻敢縮在角落不作聲,易久愈發感到了一愚這小和尚的惶恐和著急——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在被子裏被那位小怪物似的孩子扒了幹淨,光裸裸的上身背後靠著綿綢舒適的被褥,前胸卻是嚴實密縫地與那一位緊貼著。若隻是這樣還罷了,偏偏這時候“小姐”竟然又扭了扭身子,十分趕緊利落地一個伸手——竟然是準備把自己身上那僅存的一件單衣給脫下來。
一愚貼著那人微涼的肌膚,此時三魂已經被嚇掉了七魄,若不是個光頭,恐怕根根頭發都要倒豎起來。
“這不行,這不行勒,我,我,我是個男的啊,小姐你這樣做不行的……”
一時間腦袋便像是漿糊一樣咕嚕嚕冒著泡,和尚眼裏急出了一泡眼淚,語無倫次地對著那麵無表情的怪異小姐大喊。先前手還是死死地推著“她”的肩膀讓“她”不要蛇一樣纏著自己,這時候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一把就抓住了那人想要脫衣服的手。“她”無表情地看著一愚漲紅的臉,仿佛被人抓著去洗澡的貓一般拚命掙紮,上衣鬆鬆地散開了許多,那瘦而突出的肩膀都露了出來。一愚一個情急,便一個翻身,將那瘦小的身體翻壓在了自己身下。
易小姐抬頭看著他,忽然就像是個鬆了發條的娃娃似的不動了。“她”極瘦,眼睛就顯得格外的大,此時定定地凝視著他,竟然顯出一絲溫順來。一愚鬆了一口氣,然而隨即便感到了身邊仆婦那惶恐到了極點的視線——他這才猛然發現,他正按著那位小姐的胸,壓在她身上沒動——這場景瞅著,倒比之前還要再難堪上十倍。
反應過來之後一愚嘴唇都哆嗦了,張口結舌地對著那個古怪的小孩連連開口:“你,你這樣做不對。”
他想起這人之前那番一場豪放的舉動,臉紅得簡直要直接燒起來。
“男,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做,不對。”
這個小姐身形細瘦,看著不怎麼健康的樣子,但是估摸著也有十來歲——在鄉下已經是可以嫁人的年齡了。一愚雖然是在山上的廟裏長大的,但也知道這個年紀的女子再怎麼也不能跟個男的如此親密。
“……”
“小姐”還是默不作聲地看著他,沒吭聲。被那異常清澈的眼眸死死凝視著,一愚愈發覺得臉上的熱度在升溫,心裏卻又有點小小的鬆動,開始懷疑這孩子是不是個瘋的……不然怎麼他都已經羞得快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了,她卻還這般鎮定,倒像是她個姑娘家把個和尚強拉**扒了衣服這件事,是她慣做的一樣。
“男女真的授受不親,你家裏人要是知道了會打你的。”
一愚額頭上沁出了一層汗,心跳得胸口都開始悶痛了,他扭頭看那仆婦,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仆婦已經縮手縮腳地跑到了牆邊頭,苦著臉像是在猶豫是出門還是留在房裏。看到連家中下人都是這副模樣,和尚愈發惶恐,腦子都已經成了一片漿糊,隻連連不斷地的朝著那個麵無表情的“小姐”說著男女授受不親的話來。
結果,就在這時候,他忽然感到身下那人竟然掙紮著張開了兩條腿蹬掉了褲子,然後像是行那周公之禮一樣,靈活地將腿圈上了他的腰。
……和尚打了個激靈,因為太過於不敢置信,頓時就傻了。
“小姐”那張不好看的臉上驟然露出了一個甜絲絲的笑容,“她”抓著那呆滯和尚的手,牽著他直接就往自己的□按過去。
別說是一愚,就連一直呆在他身體裏哭笑不得看好戲的易久,在這時候都像是被雷劈過一樣轟隆隆腦子裏一片空白。
“你,你哪能,哪能這樣搞……”
一愚被“她”嚇得過份,眼眶驟然一熱,一個沒注意,眼淚嘩啦啦便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