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馳電掣的和尚上路,才走了不到三公裏就被迫停了下來。往前看,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長龍,往後看,是前赴後繼的追隨者,很快高速上就堵得水泄不通了。
和尚連按了幾下喇叭也無濟於事,氣得丟開方向盤大叫道:“草,這也叫做高速?我家裏老房子的弄堂都沒有這麼堵。”
韋青青有點不好意思了:“對不起啊,這條高速我走過幾回,從來沒這麼樣過?是不是前麵出了什麼事故?”
和尚滿腔的怒火頓時化為烏有:“青青說的對,一定是發生事故了,我到前麵看看去。”
看著和尚樂嗬嗬地跳下車,雷皓感慨道:“曾經多麼莽的一條漢子,隻因為心有所屬,居然就變成一條舔狗了。”
韋青青臉色微紅,低頭不說話,司明明卻不屑地道:“現在是舔狗,結婚的以後就會變身的。做家務的時候是懶狗,等飯吃是餓狗,打遊戲不理人是死狗,吵起架來是瘋狗……。”
雷皓眼看韋青青捂嘴吃吃地笑,生怕司明明再說出什麼不好聽的來,連忙叫道:“和尚去了有一會了,怎麼還不回來?我也看看去。”
他下車轉了轉就回來敲響了車窗:“前麵空地上有一大群人在跳舞,你們要不要下來看一下?”
司明明奇道:“都堵成這樣了,還能有空地跳廣場舞呢?不過也沒什麼好看的,不去了。”
韋青青卻是來了精神,非要拉著大家一起去看熱鬧,連自稱傷員的徐鎮陽也沒有求放過。徐鎮陽還在猶豫,雷皓笑道:“走吧,你還怕有人偷我們東西嗎?現在全堵死了,偷了也跑不掉啊。”
空地隻是一小塊,人是真的多,連四麵車頂上都坐了人。雷皓好不容易帶著所有人找到了一塊風水寶地,席車頂而坐,一邊看舞蹈一邊聽旁人點評議論,倒也其樂融融。
經高人點撥,雷皓很快看清了場上的形勢。這裏本來是幾個大媽開的舞場,很快吸引了許多人前來圍觀,也引起了另外幾個跳舞小團體的覬覦,於是有人提出現場鬥舞,既有娛樂性也有挑戰性,並且迅速得到了廣大吃瓜群眾的支持。
雷皓他們到場的時候,大媽隊已經接連擊敗了中年婦女隊、妙齡少女隊和花樣美男隊,贏得掌聲和彩聲無數,場麵很是熱鬧。
韋青青左顧右盼,忽然發現了什麼,突然從車頂上跳下來,擠到人群中去了。雷皓慌忙想要去找,卻被司明明眼神阻止,隻好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大媽們鬥舞一邊在人群中尋找韋青青的蹤跡。
看了一會,雷皓似乎是有點看出門道來了。這些大媽似乎是來自同一個旅遊團,相互之間是很熟絡了,旁邊還有導遊在喊著號子打著拍子,默契程度自然不是隨便組的野隊所能比的。而且其中還有一個舞蹈功底很好的大媽,時不時的來個旋身蓮步,博得滿堂彩,隻是她神情倨傲,眉宇間頗有“我不是針對誰,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