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景卻隻能擦肩而過,司明明明顯是大為失望的。不過現在大家還在逃亡中,她也不可能強要和尚來個假摔,隻能看著如茵草地和似錦花海悵然若失了。
雷皓看穿了她的心思,連忙溫言安慰,並且許諾了今後有機會一定陪她再來這個落鳳坡走走,拍一整天的照片賞一整天的花,這才讓她再現了一點笑模樣。
和尚微笑不語,要是這次出行順利的話,他和青青想必可以玉成好事,今後回娘家的次數肯定不會少,這個落鳳坡更是不知道要往來多少趟了。至於說道號不利這種事情,當然是可以選擇性的忘卻了。
下了坡就是服務區,和尚趕緊和徐鎮陽調換了座位,算是緩解一下緊繃的神經。過了一會,和尚又巴著臉開始說話了:“青青,這個SUV沒啥一絲,有機會我帶你坐一下我的勞斯萊斯幻影,我跟你說……”
“沒興趣。”
和尚立刻就成了霜打的茄子:“噢。“
徐鎮陽開車,不會象和尚快就快得好像流星追火,慢就慢得好像老牛拉車。不管是上坡還是下坡,不管是順風還是逆風,車子總是以一種近似於勻速運動的軌跡前進著,帶著左右微微搖晃的節奏。
雷皓昨天晚上就沒睡夠,上午又忙著遊戲,如今正缺覺呢,於是在這微微搖晃中靠在車窗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司明明推醒了他:“醒醒,快醒醒,都要下車了,你還睡得和條死豬一樣,口水都沾到我身上了。”
雷皓張開惺忪的雙眼,發現窗外的景色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咦,下高速了?這是到哪了?怎麼到處都是山?”
前排的韋青青自豪而興奮地道:“前麵就到窩窩鄉了,我就是在鄉裏上的中學呢。”
“窩窩鄉?哇哢哢,你的對手是:神聖獸國遊尾郡窩窩鄉獨行族妖俠蠻吉。青青,你們這老鄉可是大大的有名哇。”
韋青青明顯也知道這個梗,低下頭吃吃地笑個不停,這時雷皓發現了一點異樣:“青青,剛才我睡覺的時間,你去燒鍋爐了嗎?怎麼臉黑了這麼多?”
司明明解釋道:“你懂什麼呀?青青這裏的風俗就是出門要扮醜塗黑,免得被壞人惦記了,給家人帶來禍事。”
雷皓再仔細看看韋青青的臉,現在的她真是又黑又醜,好像陡然老了二三十歲似的,完全找不到初次在自助餐見麵時的驚豔感覺。我靠,世上還有這樣的易容術,所以網上有個梗是怎麼說的來著,女朋友醜了先別扔,化個妝看看,說不定有驚喜呢。
他想了想笑道:“我猜這個風俗的形成是因為舊社會女孩子拋頭露麵容易被壞人惦記,所以化妝保證安全。不過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你打扮得再漂亮,難道還會有壞人把你搶過去嗎?又不是強搶民女的年代。“
韋青青突然低下頭去:“有,有的。“聲音雖小,卻讓車裏每個人都聽得清楚。
眾人大奇,難道青青還遭遇過這類的事情,和尚更是作義憤填膺狀,恨不得眼前就出現搶親的王老虎。他於是先忍氣吞聲,讓對方盡量膨脹,然後亮明身份,持虎符到當地兵備道衙門調來鐵騎一隊,然後封城抓人,把惡徒同夥全部一網打盡,贏得被救民女的敬佩的眼神和暗許的芳心,這難道不是象他這樣的權少所應該做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