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的岩窟佛崖的木人樁也缺些抗打的木頭人,這血木傀儡給門子弟子練練拳腳,也是綽綽有餘了”一旁的禪悟竟也是落井下石,肆意嘲諷,沒了半點出家人的沉穩。
“好,好,好”傀木被兩人氣的嘔血,連喝三聲,當下一揮袖袍,十二塊圓潤的血色晶石浮現周身半空,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手裏的破銅爛鐵能收多少。
“十二血獸?”盯著空中那十二塊血色晶石竟在傀木瘋狂催動下隱隱蠕化出道道身形,在下的莫劍封跟禪悟都忍不住驚愕出聲。
“你們鬼陰殿都他娘是瘋子嗎?”感受著周遭的氣韻被傀木引導的瘋狂湧動,莫劍封忍不住怒罵出聲,“真當那破幕天罰是開玩笑嗎?”
“今日之恥,自當血來還”口中言罷,角亭下的道無心也是瘋狂調動內氣,絲絲威能纏繞上歸一劍。當下道無心也是無奈,此情景下,已然事不可為,但鬼陰殿的規矩,他比誰都明白,任務失敗的結果可是比死更可怕,與其回去受鬼陰之氣折磨得不人不鬼,還不如拖著麵前幾人下水,或許在那天罰之下還能搏得一絲生機。
“都他娘的瘋子”莫劍封心中怒罵,手卻是不停,體內內息調動極致,震得背後劍匣鐵鏈“嘩啦啦”作響。
而身旁禪悟也默念佛咒,身後竟隱隱泛起道道佛光。而陳擎也是再次提起本就不多的內氣,祭出雷光大漲的真雷拳袖。
“來不及了嗎?”張氏口中輕語,接過婢女懷中繈褓,死死護在懷中,感受著周遭狂暴的威能,麵色凝重。
“道無心,傀木”正當此地空間暴虐之時,一道虛空之聲,竟穿透而來,詭異的是,周圍幾位巔峰強者竟在此刻,感受不到一絲氣息。
“尊主”道無心,傀木手下一滯,竟是同時惶恐出聲。其他眾人聽聞,心中一緊,出聲之人竟是那鬼陰殿殿主,不怪眾人驚愕,單單是那虛空傳聲的修為,就是眼下在場眾人中無一人能夠做到,而傳聞能做到此等的境界修為,怕也隻有那傳說中的。
“九重境”
莫劍封,禪悟對視一眼,心中莫名泛起一絲驚恐。
“哦,看來今天還真出乎本座意料,熱鬧的很”虛空之聲再次傳來,還未散去,不遠處,四道身影,帶著四色彩光而來。
“刷”彩光散去,四道身影顯現。
一位身著赤色皮袍,帶著一具獸形骨麵具,背負一柄開山描金重斧,光頭之上,疤痕交錯,麵露猙獰。
一位身穿清灰長衫,身披墨綠透紗長袍,手執一柄銀絲拂塵,背負一把藍銀長劍,頭挽道髻,麵色淡然。
一位身穿青色短衫,手提金絲繩,上掛一翠色玉葫蘆,散著一絲酒香,長著一泛紅的酒糟鼻,白發散落,臉頰微紅,透著一副醉態。
一位身著淺藍錦袍,頭戴諸葛冠,上嵌一塊溫潤翡翠,手握一把純金打造的算盤,一手不停撫摸兩撇鼻下的小胡,兩眼微眯,透著一絲精光。
“哈哈哈哈,蠻江北域,南閣劍塚,岩窟佛崖,墨徽道閣,九海青幫,藍田玉家,再加上這皇城貴妃身後的藥爐靈穀,這七大隱宗倒是來齊了”虛空之聲再次響起,言語間似帶著些許感慨。
“要不是鬼陰殿不留餘地,我們怕也難是聚首”此時那手執拂塵的男子淡然出聲。
“無機子,跟他們這些躲在地下的老鼠廢甚話,按老子的規矩,直接打殺了算球”此時那身披赤色皮袍的光頭男子,摸出背後巨斧,端起架勢,向前踏出一步,震的沙土飛揚。
“額”打了個酒嗝的青色短衫老者此刻也是直起身來“這次我倒覺得這蠻二瘋子說的在理哩,給老頭子留幾個,喝完酒剛好活動活動筋骨”
倒是一旁藍色錦袍男子默不作聲,但是一手摸在那算盤珠上打的“嘩啦啦”作響,本就不大的眼睛,此時更是眯成了一道細線,透著一縷凶光。
“放肆”虛空之聲再次傳來,此次竟帶著莫名威亞,一掃而過,驚愕的眾人竟是皆退了半步,而莫劍封跟禪悟則各自把張氏與其婢女還有昏迷的瀾影護在了身後,唯獨此時內息不穩的陳擎,嘔出一口鮮血,退出兩丈。
九重境,當真恐怖。
“堂堂鬼陰殿殿主,欺負一些小輩,好看嗎?”又一道虛空之聲穿透而來,帶著威壓,竟也是震得道無心跟傀木後退一步。
一時場中寂靜,無一絲風動,一眾強者眉頭緊鎖,雙拳緊握,眉宇微皺,心中莫名陣陣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