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設想過多種可能,卻獨獨沒有想到白昔悅竟然不讓丫鬟去扶他。
見穆雲初就快要撞過來了,白昔悅迅速挪了位置,給穆雲初讓出空兒來。
“好……好酒,再喝!”穆雲初借著酒勁兒,就想著怎麼才能戲弄一下白昔悅,她冷冰冰的樣子實在太不可愛了。
白昔悅坐到了床上,眼見著穆雲初往桌上撲了個空,不禁笑出了聲。
穆雲初惱羞成怒,也顧不得什麼步驟,直接朝著白昔悅撞了過來。
“喂,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那麼大個房間,你非往我身上蹭,真是討厭!”
白昔悅趁機推了他一把,對若畫說:“你出去,把門關好。”
“是。”若畫不知道自家小姐想幹什麼,但是該服從的時候就得服從。
“吱嘎——”房門被若畫從外麵關上了。
屋子裏除了白昔悅和穆雲初,再沒有第三個人。
白昔悅突然對著滿身酒氣的穆雲初踹了一腳,想把他踹遠一點兒。
但是穆雲初好歹是將門之後,何況他又沒喝醉,哪能讓她就這麼得逞呢?
兩隻手往前一伸,就抓住了白昔悅小巧玲瓏的右腳:“娘子何至於此,要謀殺親夫麼?“
他這聲音裏哪還有喝醉的意思。
好啊,竟然騙我。白昔悅眉頭一緊,加大力度掙脫開穆雲初的手,在穆雲初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一腳踢在了他的胸膛上。
“我警告你,以後在外人麵前你我是夫妻,但是私底下你別想跟我有什麼實質性的行為,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白昔悅心一橫,站到了板凳上,高高在上地看著後退了幾步才堪堪站穩的穆雲初。
這具身體的技能真不錯啊,不愧是武林高手。
穆雲初冷眉倒豎,嚴辭道:“你究竟是誰,混入將軍府想做什麼!”
明明他查到的白昔悅是個什麼都不會的鄉巴佬,怎麼她的武功竟然這麼高?
穆雲初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白昔悅一定是被調換了。
可是白昔悅卻十分自然地說道:“哎呀,原來咱們皇城才女們的夢中情人就這點兒功夫啊,真是讓我失望透頂。”
“你說什麼!”
“怎麼,還不讓人說了?”白昔悅靜靜地看著他,並無一絲避讓的意思。
穆雲初定下心來,將白昔悅上下打量了一番,並未看出什麼不妥:“你真的是白昔悅?”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白昔悅說。
穆雲初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但是看上去比剛才好些了。
看著白昔悅這麼不以為意的樣子,他就感到一陣煩躁:“你既然不願見我,我便去別的房裏,守好你的嘴,別讓我爹知道,否則……”
他說著說著就頓住了,因為他突然想到,好像自己並不能威脅到白昔悅。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隻是你那些丫鬟婆子,你自己管好。”
“不用你提醒。”
穆雲初帶著滿肚子的氣走了出去,轉頭就去了柳心嫵房裏。
柳心嫵是穆雲初一早就納進門的貴妾,同其他的官家子弟一樣,十幾歲的時候就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