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二皇子他,留下白昔悅在此真的隻是為了治病嗎?
剛才他看她的眼神可非同一般啊。
“如此便好,草民提前預祝殿下痊愈。”穆雲齊很正經地行了禮,他無功名在身,也不是官員,更沒有封號,所以隻自稱草民。
“表哥何故如此呢,咱們以前可是很要好的朋友。”二皇子目光深邃,比起四皇子,他身上多了一些睿智和隱忍。
如果不是因為一次意外導致雙腿殘廢,那麼他一定會是梁國太子的第一人選。
即使是現在,過去了那麼多年,梁皇也沒有放棄為他尋醫問藥。
白昔悅似乎根本不關心他們之間的故事,隻靜靜地在一旁搗藥,有淡淡地陽光透過樹蔭灑在她的身上,靜謐而美好。
談了幾句之後,穆雲齊就告辭了,臨走前他特意對白昔悅說,穆雲初很擔心她,讓她照顧好自己,在宮裏凡事能躲則躲,不要招惹是非。
白昔悅一一應下。
……
時間過得飛快,白昔悅部署的一切都隨著二皇子腿疾的痊愈而完全開啟,她下在白凝雪身上的藥也差不多該到後期了。
京城郊外一處茅草屋內,渾身疼痛難忍的白凝雪在地上不停地打滾,香雲一臉焦急地站在旁邊,另外還有一個拿著藥箱的走方郎中。
“這位姑娘的病在下無能為力,您另請高明吧。”
那郎中根本就沒能近白凝雪的身,她一直在地上滾來滾去,完全不讓人碰,就算是神醫來了也隻能束手無策。
“大夫,您好歹看一下,我這就把她按住,求您替她把把脈。”為了白凝雪的身體,香雲不得不狠下心,把白凝雪死死地按著,不讓她動彈。
“不,我好疼……啊……疼死我了!”白凝雪這樣已經好幾天了,自從那日在定遠侯府見過白昔悅之後,她就覺得身上每天都會刺痛,但那時隻會疼一陣子,疼起來的時候很要命,過去那陣就沒事了。
侯夫人為她請了不少大夫,但是都看不出來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現在越發嚴重起來,疼痛的次數一天天增多,發作的時候,白凝雪就會像現在一樣,非常抗拒陌生人的接近,疼得想要昏死過去,飯也吃不下,水也喝不了,香雲實在沒辦法,到處請郎中求醫問藥。
那郎中摸了摸白凝雪的脈搏,另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胡子,皺著眉道:“她這好像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啊。”
“什麼,你確定嗎?”香雲如遭雷擊,她完全不知道白凝雪什麼時候被人下了毒啊!
“看樣子是。但是老夫隻能看出是中毒,卻看不出中的是何種毒,解不了啊。你還是另請高明吧。”郎中連看都不再看白凝雪一眼,掕起箱子就走了。
香雲想去攔,白凝雪卻突然跟發了瘋似的,咬住她的手,生生從上麵咬下來一塊肉。
“啊——”香雲連忙鬆開自己的手,看著手上的缺口,香雲險些暈過去。
但是白凝雪終究是她的女兒啊!無論對她做什麼她都可以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