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
付賬的時候,曹渭的臉都綠了。
店老板笑道:“已經看在這位老爺子的份上,給您打了九八折,六十七萬整。”
六十七萬?
曹渭呆若木雞,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再次問道:“老板,你這幅畫怎麼會這麼貴?”
“小夥子,這可是畫驢大師黃胄的真品,這個價格已經算是相當厚道了。”店老板認真地說道,“這是我一個急需用錢的朋友寄賣在我這裏的,要是我自己的畫,恐怕開價會更高!”
“那你先給我包起來,我去趟廁所,回來付賬,你這裏應該可以刷卡吧?”
“可以的。”
不遠處,冷眼旁觀地徐婉宜見曹渭滿頭大汗地跑進廁所,不由白了老雷一眼,低聲道:“你啊你,上次吃飯坑了他幾十萬,這次又來。”
老雷理直氣壯道:“首先,這廝一直騷擾你讓我很不爽。其次,反正這廝家裏閑錢多,也不在乎這六七十萬,就當劫富濟貧了唄,再說,你剛才配合的不是挺好嗎?”
徐婉宜臉蛋一紅,道:“我剛才不知道這幅畫這麼貴!我不管,反正這畫我不收。”
“你不收就算了。”老雷隨意說道,“正好我拿去拍賣,拍賣的錢全部以你的名義捐給貧困山區。”
“隨便你吧。”
最終,跑到廁所低聲下氣借錢的曹渭大出血地將畫買了下來,送給了徐婉宜,而後再一次哭著開車離去了。
臨走時候,老雷還熱情地打著招呼,“小曹哇,下次見麵我請你吃鄉村基,可好吃了,想吃多少吃多少!”
老子下次再跟你一起,就是狗草的!
曹渭咬牙切齒地跑路了,他還得趕回去向家裏解釋…
“老爸你好壞!”雷凝笑嘻嘻地說道。
老雷一生正氣地說道:“瞎說,老爸這是為民除害!”
白文山和徐婉宜不由齊齊翻了一個白眼。
中午時候,心情大好的老雷自告奮勇地請大家去私家菜館吃飯。
本來老雷隻是客氣地問了白文山一句喝不喝酒,結果這老家夥的腦袋一直上下猛點,結果,菜還沒上的時候,這老家夥就自斟自飲了三兩白酒。
老雷澀聲問道:“白老,您多久沒喝一口了?”
“差不多快一年了,家裏老婆子和兒子管的太緊,連我出門,身上都會被檢查一遍,絕對不會超過五塊錢,搞的我一天隻能偷偷攢下一塊錢。”白文山閉著眼睛嗅了一下酒杯,又是喝了一口酒。
“您身體不允許?”徐婉宜見狀,不由好笑地問了一句。
白文山歎息道:“怎麼可能,我一向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就是兒子不知道從哪裏聽來上了年紀要戒煙戒酒,我家老婆子就上心了,從此以後各種圍追堵截,而且還跟我那群朋友謊稱,說我身體有疾病,這不是扯淡嘛,搞的我一去朋友那裏,個個大老遠扭頭就跑,不說了,都是辛酸的血淚史,小雷來,咱爺倆走一個!”
老雷一看這情形,那裏還敢跟白文山多喝,兩人爭搶著就把一瓶白酒喝光了,然後就沒喊酒,一直都在吃菜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