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海縣,安玉街旁一處浩大但卻陳舊的府院,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孤獨、落敗。
府院的大門也因為年久布滿了道道裂痕,但大門上方掛著的牌匾卻幹幹淨淨的,想必是有人經常打理。
牌匾上寫著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陸府。
“吱”
此時大門被從裏到外的打開露出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裏麵走出來一個提著藥箱的老人,看模樣好像是個大夫。
“唉,這陸家命苦啊。”老人望著大門上的牌匾搖頭歎息,之後關上大門提著藥箱往遠方走去。
…………
陸府內,一處房間裏,陸清此時正躺在一張床榻上,旁邊有著一名老者和一位少女正守在床榻前。
那少女看著十八九歲,穿著青色長裙,頭上簡單的別著一根簡單的玉簪,正在不停的抹著眼淚。
“清哥,你不要嚇我,你快醒醒啊,嗚嗚。”
一旁的老者也是滿臉悲傷,看著少女的模樣,伸出布滿老繭的手摸了摸少女的頭安慰道:“雨霜,公子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其實老者已經從剛剛那個大夫口中知道了陸清現在的情況,恐怕這位陸家的獨苗已命不久矣。
老者抽回手,目不轉睛的盯著床榻上的陸清,那雙渾濁的雙眼裏現在盡是悲傷和愧疚的神情。
陸家這是要絕後了嗎?
“好吵啊,咳咳。”
躺在床榻上的陸清在少女的吵鬧聲中睜眼醒來,輕聲的說道。
其實陸清在大夫把完脈確定救不回來後就已經醒了,隻是他不敢醒也不想醒來。
原因無他,現在的陸清已經不是原來的陸清了,原來的陸清因為撐不過毒藥的毒性早已命喪黃泉。
而現在的陸清是穿越而來的,且兩人還剛好同名同姓,剛剛他裝睡一是在慢慢融合這具身體的記憶,二是不知道該如何明對現在的情況。
但一旁的少女不斷的哭哭啼啼讓陸清心煩意亂,索性他就直接醒來,剛好原先的記憶也全部融合完畢。
陸清,鎮海縣原第一富紳家陸家的長子也是獨子,父母在九年前離奇死亡,留下剛滿十歲的陸清在世。
牆倒眾人推,在陸清父母過世後,鎮海縣其他幾個家族紛紛露出獠牙把陸家的財產慢慢吞噬的一幹二淨,下人們也走的走跑的跑。
最後隻剩下陸府以前的老仆人陸默和他的養女夏雨霜一直服侍和保護著陸清。
但在今早,李家少爺李河約陸清去福滿樓一聚,中午回來時陸清就一直昏迷到現在。
“清哥,你嚇死我了,嗚嗚。”夏雨霜見陸清醒來直接撲過去一把抱住陸清。
一旁的陸默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醒來的陸清,身體顫顫巍巍的說道:“公子,您沒事吧,身體可有那裏不舒服…”
“我沒事,默叔。”
“還有,雨霜……你快讓我喘不上氣了。”
一股清淡好聞的體香撲麵而來,少女軟嫩的身體讓陸清身體稍微一顫。
看著少女可愛好看的麵容,這讓上一輩子沒交過女朋友的陸清心猿意馬,不過這一股心勁馬上便被他壓了下去。
畢竟,這可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妹妹啊!
夏雨霜聽見陸清的話急忙放開抱住他脖子的雙手退到一邊,麵帶微紅道:“對…對不起,清哥。”
“咳咳,無事,那個,你能給我接倒杯水嗎?”陸清擠出一個笑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