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諾衝人乖巧一笑:“謝謝二哥哥,不用叫人,我這便自己回去啦。”
說完不帶人回答轉身就跑了,賀承言都來不及叫,正那邊又有事找他,想著這是自己府上不會出事,也就忙自己的去了。
再說,那位李三公子可是親眼瞧著賀承言拉著那個絕色小丫頭出了門。當下心裏自覺了然,他就說呢,一個端茶遞水的丫頭哪能生得那麼標致,卻原來是二公子房裏人。
李三公子渾沌的眼珠子動了動,他招來一個李家帶來的小廝耳語吩咐幾句讓他盯著賀承言,道若有人問起自己就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說完他就飛快出了院子。
賀一諾順著院子走廊走,這會兒這邊安靜的很,出了外巷子走上青石台階,本來是要去老太太院兒的,一時又想起去園子裏看看花,遂腳下一轉,岔了條路往花園去了。
極是悠閑,路上安靜,因為都去別處忙了。
李三一路尾隨而來,終於,又見到了那一抹的身影。
這會兒四下無人,他既然淫邪之心上來,色膽包天,竟一下子衝出來,衝到賀一諾麵前。
賀一諾嚇了一跳,見突然出現一形容猥瑣男子,立刻一聲尖聲,李三忙來捂她的嘴巴。
賀一諾推搡掙紮,“你是什麼人,好大的膽!”
李三奸邪一笑,“姑娘別管我是什麼人,隻管讓爺好好疼你一番。”
李三自以為最是了解這些女子,壓根不覺得是賀二公子房裏人又能怎麼樣,他即使是現在將人弄了,隻怕事後這姑娘也不敢去說,失了清白,就算能為她做主又能怎麼樣。
李三並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故而絲毫不害怕,反而異常興奮。
一邊要去撕扯賀一諾的衣服,賀一諾便是掙脫開,反手“啪!啪!”抽了李三兩個巴掌,轉身就跑,沒跑兩步就被對方從後拉住頭發,怒罵一聲:“臭娘兒們,敬酒不吃吃罰酒。”
賀一諾緊咬牙齒渾身打顫,眼睛卻黑得發沉,她忽然卸了身上的力道,李三無聲大笑,兩人推到地上,劃拉一下撕開那件比甲,跨步壓上去,附身正要行齷齪。
隻見須臾,賀一諾從袖口劃出一把巴掌大小的鋒利的劍樣小刀,一手掌握著猛然用力抬起,噗呲一下狠狠紮進李三的脖子。
然後一抽。
隻見鮮紅的血柱“噗呲噗呲”從脖頸處的血管飆出來!
李三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啊!”地一聲,捂住脖子像旁邊一倒。
賀一諾爬起來,渾身抖個不停,卻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看著李三,隨後抬腿,死命朝著對方襠下一腳踢去!
然後頭也不回地跑了。
李三臉色青紫,脖子一手的血,躬在地上,喉嚨“嗬嗬”連一道聲音都發不出來。
——
賀一諾踉踉蹌蹌,一路回到了榮芳堂抱廈。
喜雨正添茶水放在爐子上燒,聽靜動靜抬頭,張嘴一句“姑娘”剛喊出來,就看見賀一諾慘白一張臉,連唇上也麵無血色。
喜雨嚇著了,放下東西去扶著人:“姑娘哪兒不舒服?我叫人去請大夫。”
賀一諾自顧自爬上床,鑽進被子裏,將自己全身裹起來,喜雨用手背去探她的額頭,一聲驚呼,“怎麼發了這麼多冷汗!”
賀一諾覺著自己眼睛很沉重,她昏沉沉開口:“不請大夫,你去叫母親來。”
喜雨哪敢耽擱,忙去了。
大房那頭事已經辦得差不多,喜人媒人都已經回轉,錢夫人這裏已經歇下手,進來一個丫頭對她耳語說了一句話。
錢夫人這裏就跟大夫人說了一句才離開。
出了房門看見喜雨,臉色才一沉,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姑娘方才還好好兒的,這會兒就病了?”
喜雨都快哭了:“奴婢也不知怎麼了,姑娘回屋就變了個樣,太太您快去瞧瞧吧。”
錢夫人臉部飛快出了正屋,直接坐了馬車回了榮芳堂。
去了抱廈內間,人未道聲先至:“我兒怎麼了?”
隻聽賀一諾一聲哭腔出聲:“母親。”
錢夫人飛快過去,一看女兒麵容,頓時大駭,朝著春喜大喊:“還不快去請大夫!”
一麵轉頭坐在床邊,抱著賀一諾的頭:“我兒不怕,母親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