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莊稼漢,有能力娶到一個媳婦極其不易,現在有了那媳婦的下落,自然心生緊張。
畢竟彩禮也是花了不少糧食。
他們壓根沒有覺得對媳婦不好有什麼不對。
花了糧食娶進門的,那媳婦不就是買回來的生育工具麼?
幹點農活怎麼了?生個小孩怎麼了?
都是他們付出代價的!
林鹿之前和棠梨聊天的時候知道那些女人們不願回去的原因,現在見了麵,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看。
“衙門的人已經介入了,庭院已經人去落空,我也沒什麼辦法,你們要是真的擔心的話,不應該問我,應該問一下衙門的人。”
她這話雖然正確,但那些人聽著心裏卻不是滋味。
甚至有人藏在人群中,抱怨道:“你既然能逃出來的話,怎麼不試著把她們也救出來。”
林鹿沒想到自己作為逃亡的幸存者,存活下來居然還能被道德綁架,眯著眼想要看清楚說話這人的麵容好好避雷,然人群層層相疊,壓根看不清。
“她能回來本就是不易,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詞高大的擋在林鹿的麵前,聽到那人說完這話,拿起棍向地上一震,殺氣騰騰的看著一眾人。
即便對麵人多勢眾,他也絲毫沒有畏懼。
“沒什麼意思。”林鹿在這群人的眼睛裏能看出不屑,對她的,也有對蕭詞的:“也是,你家婆娘有主意,不惜大婚騙那賊人,我家媳婦沒主意,想不出來這妙招。”
聽起來像個好話,但明擺著就是諷刺林鹿。
蕭詞二話不說,直接拎起棍子朝人群掄起,手起手落,那些人頓時遭了殃,不是前胸被打就是後背被打。
蕭詞一個人還拿著沉重的棍子,在人群中卻絲毫沒有吃虧,反而站著上風。
但林鹿在不遠處瞧的清楚,蕭詞的手在顫抖,被這些人氣得不輕。
有人被蕭詞這一下也打的憋不住,怒氣和怨氣同時爆發。
指著鼻子罵:“蕭詞你個吃裏爬外的東西,她不過是一個妓,本就是個破鞋,你還護著不讓人說了?我偏要說,你個護著外人的”
他的話說到一半,蕭詞直接木棍對著他的胸膛,直接將人擊飛出去十米,撞在槐樹下,暈死過去。
“誰還要說?”林鹿高聲一喝,眸子裏寒光乍現,嘴角冷笑:“夫君,你盡管使勁,打死了大不了我陪你一起跑路。”
蕭詞剛才的行為本就將那些人震在原地,現在林鹿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帶著傷,卻不敢輕舉妄動。
有人想對林鹿吐一口,罵一句“最毒婦人心”,但是瞧見蕭詞手中的棒子,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說我是妓的,純屬胡言,我的確差點被賣進怡紅樓,但先一步就被蕭詞救下。”林鹿看著他們一臉的不服,卻畏懼的一動不敢動,心中油然生出爽快。
她剛開始害怕蕭詞家暴,所以暗戳戳的灌輸過“能吵吵就別動手”的觀念。
但現在她算是明白,有些人更適合直接上手。
“我一個人逃出來本就不容易,你們還希望怎樣?拖家帶口?劫下所有人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