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也來了?”彭眠指的是身後的喬白幾人,他捂著腦袋,還有些餘痛:“我記得,不是這位局長剛告訴我有異能麼。”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三天前剛被送來的時候。

幾人麵麵相覷,表情都格外嚴肅,以往都是張局長來問詢,但是現在有喬白這個專門的心理顧問,自然審訊的任務由她充當了。

喬白坐在彭眠的對麵,遞給他了一杯溫開水,彭眠狂躁了這麼幾天,口幹舌燥,拿起後便一飲而盡。

“謝謝。”

“這麼說來,這幾天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喬白直直的看著彭眠。

“這幾天?”彭眠納悶的搖搖頭,捂著腦袋:“不記得了,隻是覺得額頭有些疼。”

額頭不疼才是奇怪了,這幾天為了自盡,彭眠的額頭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折磨。

喬白弓起手指,輕輕的在桌麵上敲了兩下。

“真神呢?還記得麼?”

彭眠的表情驟然大變,抿著唇一言不發,無論喬白怎麼說,他都是像現在這樣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請示了趙局長後,喬白將這三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個遍,見彭眠的神情恍惚,喬白皺著眉,聲音嚴肅了幾個度。

她將鏡子擺在彭眠麵前,皮質的手套摁住彭眠的腦袋,讓他看清楚自己額頭紅腫的傷口:“你喪失的記憶,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你究竟還在幫真神隱瞞什麼?”

彭眠依舊不語,隻是臉色差了幾個度,搖搖欲墜。

喬白在桌上更有力的敲了幾下,這是她思考是習慣用的小動作:“到現在你還認為那個‘真神’真的是神麼?是神會做出讓你喪失記憶而去自殺?我記得你是雜誌社的,那你應該也知道肖湫的新聞吧,你以為肖湫是自殺的?她是像你一樣被‘真神’弄得精神失常,最終自殺!如果不是我們阻止的你,你早就成了一縷冤魂!”

肖湫的事情一下子戳到了彭眠的軟肋,他之前在“真神”那裏見過那個丫頭,所以在同行爆出那個新聞,他看到報紙的時候簡直不可置信。

但是那時就已經有了的懷疑萌芽,在喬白的不斷撬動下,越發的動搖了起來。

“你們說的‘真神’,我的確知道。”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彭眠這話的意思,就是已經妥協了。

喬白重新的回到了位置上,拿起了筆準備記錄:“很好,現在請你回答,第一次見到‘真神’是什麼時候?”

真神的線索,終於沒有斷在了肖湫的身上,而且這次不僅有了新的線索,相關的當事人還是一個活的,這個簡直是讓一籌莫展的案子有了莫大的進步!

“我剛才已經核對了彭眠最近的經濟來往,已經和他坦白的全部對應上了。”易安一手銀行發來的單子,一手是喬白做的問詢筆記。

“不過轉賬的賬號卻是海外的,查詢還需要聯係海外那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