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一愣,雖然他很少見到這位隊長,但是司念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知性大哥哥,如沐春風。

他也從沒察覺,司念的腿有任何的怪異。

“那件事之後他們兩人就覺醒了異能,被招到了異能局裏,易安用自己全部的家當,給司念做了一個假肢。”

那是在灣仔碼頭上,毒梟運輸的船隻還沒有靠岸,周圍的公安已經埋伏好,將整個船一網打盡。

這種事一次兩次,毒梟還可以說是公安察覺到了風聲,狗鼻子特別靈,但是次數多了,他就不得不懷疑自己的人出了叛徒。

那時候易安和司念都在,雖然兩人已經跟了他一眼,但這種事,他們似乎天生就有敏銳的直覺,一大幫子人對著海風吹了良久,毒梟點了根香煙,將它抽的剩下半截子後扔到了海裏,從腰間摸出了一把槍。

“易安。”

“老大。”

易安應了一聲,手上瞬間多了一個沉甸甸的玩意,正是那把從他腰間摸出來的手槍,他的手頓時發軟,甚至都在顫抖,眨著眼,惶恐的問:“老大,這是做什麼。”

“幹掉華子。”

華子,正是司念當時的假名,他們這些人執行任務,為了防止這些團夥的報複,進來之前都會有專門的人給他們一個假身份,且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假身份。

易安和司念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不可置信,司念更是一臉的驚慌:“老大,我做錯了什麼事情?”

毒梟又抽了一根煙,吞雲吐霧的,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怎麼,為我犧牲一下都不願意?”

旁邊幾百號子的黑衣人瞬間看向了司念,同時摸向了自己腰間的手槍,看向司念的眼神都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

他們這些人幹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長期都跟著刀槍棒棍打交道,早已經習慣了冷血,哪怕是昨天都還在一起吃飯,今天就極有可能刀刃相向。

司念的冷汗都在向下冒:“我隻是不明白,老大為什麼突然這樣做,華子我頂天立地的一條漢子,如果是為了替老大擋槍子死我都認了,但不能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這一個月的貨每次都有條子守著,你覺得是為了什麼?”毒梟走上前,朝司念吐了一口煙圈,嗆得司念止不住的咳嗽:“我總覺得你太幹淨了些,你就當是為了打消我的疑慮吧,強生!”

易安聽到後麵兩個字,身子都在止不住的抖:“老大,華子不是那樣的人,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

“做,還是不做?”毒梟懶得再聽解釋,拿過旁邊人的槍直接抵著易安的腦袋,手指已經放在了扳機上,冷笑道:“不然我親手做掉你,再讓其他人做掉他怎麼樣?”

“強生,殺了我吧。”司念已經知道這件事成了定局,他含笑的看著易安,然後看向他身後的男人:“若是能讓老大心安,那我也無悔了。”

說完這句話,司念就閉上了眼,等待著那一槍穿梭而來,打爆他的腦袋。

早在警校他們兩人知道被安排去做臥底的時候,兩個人就約定過,如果有一天非要死的話,他們希望是死在對方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