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氣氛正暢,喝酒、劃拳、粗野的笑話,顯得屋內愈加安靜,尷尬。
沉默了片刻,莫丹緩了緩語氣,“其實呢,你想走也不是沒有辦法。”
胡鬆猛的抬起頭,不解的盯著莫丹。
“我還小呢,若不是為了我爹,哪裏會這麼早嫁人。”
胡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聽說了,你在九岩山學道,仙途漫漫壽元綿長,我呢就是一個普通人,咱們肯定活不到一塊去。我原也不願一輩子困在這流花鎮上,想去外麵見見大千世界。奈何我爹不允,我又不像你天生仙根,學不得仙法道術,根本出不去。現下咱們是夫妻,你帶我走,名正言順,二位長輩也說不出什麼。到了外麵,我自玩我的去,你去修煉,豈不兩全齊美。”
胡鬆徹底被震住了,小丫頭真敢想。
“你,你一個女人家,外麵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
“那你就將我帶著啊,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我也不挑。”
胡鬆:“不行,我師傅不會同意的。我也不同意。”
莫丹:“嘿!怎的,非要來個魚死網破不成。小荷!去喊公爹來,就說他兒子根本不願娶我,我自請回家去!”
胡鬆嚇得差點跪下,忙拱手認錯。最後二人暫時達成了共識。
新婚之夜,胡鬆無限憋屈,眼睜睜在羅漢榻坐到天明。莫丹到是心滿意足,在寬大新床上酣睡一夜。
還未到三日回門莫老爺就不行了。病榻前,指著女婿胡鬆讓他發誓,此生不得辜負莫丹,定要保她平安,親爹在旁監督,胡鬆隻得答應胡亂發個誓,莫老爺含笑離開了人世。
喜事、喪事接踵而至,莫丹病倒了。胡老七帶著胡鬆幫著料理後事。胡鬆雖滿心焦急也不敢走,更不敢告訴師傅自己已經成親,隻回信說家中無大事,讓師傅放心。
半個月後,莫丹病情總算好轉。前廳內,一家人落坐閑談。
“丹丹,以後有我和鬆兒照顧你,什麼都不用操心,你們二人好好過日子,就算是孝敬我了。”
“爹,我出來時間不短了,我想明日就回山了,師傅催了幾遍,怕耽誤了課業。”
“回什麼山,你媳婦身體剛好,你不在家待著,總想著回山幹什麼?什麼課不課業的,眼下你們二人好好過日子就是課業,哪都不許去!”胡老七衝著兒子怒斥道。
胡鬆不敢回嘴,看看莫丹。
莫丹現下已無牽掛,愈加想走:“爹,我想和夫君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您放心,有他照顧我,一定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