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隊不太平,恐怕是有內奸。一時半刻也查不出,隻有暗中觀察再作計較。
煙雨麵上不動聲色,招手喚過牛力,“你大師兄還未蘇醒,你且先背著,跟在我身後。”
牛力領命,將煙良辰背在身上,緊跟在師傅身後。
眾人重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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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越山的隊伍,雲無心祭出打神幡,霞光閃耀,將屍體盡數收盡紅幡中。
此幡威力無比,雲出岫能力不夠,隻能發揮三成的威力。若當時胡鬆遇到的是雲無心,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
隻是也有缺點,太耗費靈力,雲無心此時麵色蒼白,站立不穩,呂寶忙在旁攙扶。
死屍盡數消滅,眾人繼續前行,沒多久又遇到了新情況。
眼前圍著一圈鑼鼓,擋住去路。一人多高的鼓架上,架著麵如水缸粗細的大鼓,就這麼飄在空中,無遮無靠,甚是怪異。
眾人對視一眼,均未明白在此地架設鑼鼓的意思。可是除了穿越鼓陣,又別無它路。
全光華見剛才雲無心拔了頭籌,不甘示弱,讓身邊的徒弟萬力楊去探個究竟。
萬力楊持劍小心翼翼走入鼓陣,剛剛進入,鑼鼓如長了眼般,整齊化一的開始咚咚咚的敲了起來,聽聲音是從鼓中間發出的。
鼓聲一響,萬力楊啊的一聲大叫,捂住耳朵,身體抽搐,不受控製往下墜落,幸虧全光華手疾眼快,長劍甩出幾條絲繩,將他拉了上來。
再看萬力楊,麵上猙獰扭曲,嘴裏不住叫喊,兩根手指伸進耳朵中,好像要掏出什麼東西,不停的往裏挖,鮮血從指間流出。
全光華心疼不已,用力將他兩隻手按住:“力楊,停下,停下。”
薛躍山:“怎麼會這樣?千裏,快拿藥來!”
旁邊薛千裏趕忙掏出止血靈藥,掰開萬力楊嘴巴,塞下一顆。須臾間耳朵不再流血,萬力楊麵上的表情也不那麼痛苦。
李學崖掏出紗布輕輕擦試耳邊的血跡,清理過後,經過檢查,耳骨碎裂,裏內血肉模糊,已經失聰。
全光華點了萬力楊的睡穴,交給鍾雷背著。
薛躍山道:“全兄不必擔憂,等出去了,我肯定會尋到靈藥親自送到首陽派,讓他恢複如初。”
全光華聽了歎了口氣,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暗暗自責,不該強出頭。
雲無心道:“這鼓聲蹊蹺,咱們在外麵聽了根本沒有感覺。我想隻要不進入鼓陣,應該就沒事。不如試試從上麵繞過去。”
薛千裏:“雲掌門所說也不無道理,隻是魔教既將鼓設在此處,不可能輕易讓咱們繞過,還是緊慎些更為穩妥。”
薛躍山看了看,這隻隊伍就他們派人最多,雲無心用力過猛,一時還未恢複,首陽宗又有人受傷,都不合適。朝布金夏看了一眼。
布金夏無奈出列。
薛躍山:“金夏,你從上麵飛過去,試試什麼情況。”
布金夏拱手領命。將雙耳用布塞住,嘴裏含了丹藥。飛身往上一縱,輕巧的躍到鼓陣上空。
鼓聲又再一次響起,布金夏同樣啊的一聲,從鼓陣中間的空隙掉落下去。
蔣離飛身去接,人已暈迷,同樣的雙朵滲出鮮血,將剛塞的布紅了。
這該如何是好?聲波傷人,讓人防不勝防。
薛越山與薛千裏父子二人略一商討,決定二人配合,進入鼓陣試一試。
薛越山入陣,薛千裏在外配合。
薛躍山吸了口氣,鄭重的看了兒子一眼,飛身入陣。
薛千裏雙手往前探去,從手中伸出兩隻虛幻的手,捂住他爹的兩隻耳朵,源源不斷靈力灌注,保護耳朵內外。
薛越山甫一進入,鼓聲也同時響起,咚咚聲直刺耳膜。但是由於被靈力護住,隻是覺得刺痛,並未刺破,這招管用。
他很快飛到一處大鼓旁,長劍一刺插入鼓麵,這鼓麵到並非什麼特殊材質,一點阻隔也沒有。
長劍抽出時,卻從鼓中飛出無數飛蛾,朝他撲來。
薛躍山淩空後翻,後麵薛千裏猛的一拽,將薛躍山從鼓陣扯了出來。
飛蛾盤桓在鼓陣中,沒了攻擊目標,就在裏麵不停飛舞。薛千裏將珠子挨近,仔細打量。
這些蛾子均是褐色翅膀,上麵長著一圈圈如眼睛的圖案,兩隻觸角分外巨大。隨著它們不停飛舞,翅膀上還掉落一些粉末。
薛躍山已經勻過氣來,再一看這蛾子,頓時汗透衣襟。